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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哦了一。“怪不得，他素质太好了，所以才烧得这么厉害，你们躺好，我去叫护士。”

“自己摁住针啊，去休息。”护士打针快准稳，又去准备免疫者的针，“所有人，半小时后无不良反应再去领盒饭，大家把氧气罩上。”

什么时候？”

“是，我是，他的事您跟我说，我照顾他。”夏冰真的一冷汗，当年养父病重，医生也是这样把家属叫病房，单独来说。

“你是他的朋友吧？”护士临走之前叫住了夏冰。

“是这样，今天随时监控他的血氧，尽量保持在100，最低不能掉98，如果掉来了立刻叫医生。”因为忙碌，医务人员的语速都很快，像开了二倍速，“只是现在有个事，比较特殊……那两个孩，能不能麻烦你照顾照顾。他们的父母是我们的同事，上周已经牺牲了。”

夏冰摸摸自己的额，仿佛已经看见自己每血里充满了小虫。“他上一次……两天之前。以前有一个免疫者说一周左右烧一次。”

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快，不仅带来了冰袋和针剂，还拿来了便携式氧气瓶。这些都是给打过疫苗的染者用的，夏冰也分到了两个。每个人起袖照顺序排队，夏冰也挨了一阵。

“这是我们的装备。”夏冰无力地坐在床边，“我们是……冰面速运动员，穿着冰鞋活来的。”

“好的，保证度的补氧。”夏冰重复着医嘱，生怕自己给忘了。那些护士全围到陈重边，测温、打针、氧气面罩、扶起来吃药……一整程来，还给陈重的右手指上了个血氧仪。

“谢谢您，谢谢您。”夏冰站起来，看着另外一个护士拖来一个蓝的大氧气瓶，“这个是……”

“这个是给免疫那个的。”氧气瓶是最大号，拖起来有些费劲儿，护士汗说，“让他今天把这一整瓶都完，保证度的补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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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听从安排，在床边坐好等待，对面两个小孩儿直勾勾地盯着他，他也没可去。陈重已经醒了，手指不轻不重地搭在他的手背上，玩儿游戏那样画着圈，气得夏冰回手打他一。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儿？”夏冰想起小时候邻居家的狗，小动不懂难受，只要能站起来就要玩儿，实在撑不住才趴。

陈重还笑，是一睁就能见着喜的人的得意，被打了一才老实。

“这和个人质有关，质越好、越壮的人，烧更凶险，甚至能烧到40度以上。”医生正要去安排救治，看到地上两双歪倒的冰刀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