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2/2)

他拾级而上，正要迈过门褴，忽见门帘被人掀开，自里间走两个人。当先一人气度华贵，神之中自有几分傲然；她后跟着的少女则是一贯的沉静淡漠，面无波，正是公主与闻萱宜。

“陛细想：那时，浙东旱的消息刚刚传开，许多地方尚不知。而五殿所雇的船只并非只有那一艘，偏偏只有那一艘装着粮的船被人动了手脚，这手之人居心狠毒，竟敢在赈灾之事上手脚！”

太后搁手中的书，笑了笑：“是琤儿啊，坐吧。”

皇帝放在御案上的手逐渐收。

“......是何人？”皇帝的脸很难看。

范绍懊恼不已：“船只曾停泊过一夜，那晚有何人接近，何人动了手脚，已经无从查验。”

他此次离京数日，再度来到太后这里，却发觉殿的药味较之从前更重了些，不由得微微蹙眉。绕过殿当中一架鸟屏风，谢怀琤看见正斜倚在榻上的太后，便俯请安：“孙儿见过皇祖母。”

想到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一阵愧疚涌上心。谢怀琤低声：“儿臣明白。”

公主中除了太谢怀衍，是断断看不见旁人的。因此，她压没有看谢怀琤一，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抬步便走。倒是闻萱宜停步，屈膝：“五殿。”

谢怀琤一愣，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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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皇帝止住，只能讷讷住。他低去，将角一丝意料之中的凉薄笑意抿去。

他言辞谦卑恭顺，皇帝却愈发恼怒，一摆手：“琤儿，朕知你顾全大局，但此事不容小觑。你放心，父皇会为你主持公，定会就此事给你一个代。”

太后如今已居简，除却中重要场合，几乎不会面，但他永远记得，当年正是皇祖母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他得以从不见底的泥潭之中走。

“既然回来了，也去见见你皇祖母吧，”皇帝，“你在外的这些日，她时常会念叨着你。”

“见过姑母。”谢怀琤躬行礼。

谢怀琤颔首回礼，留意到公主面有不悦之，郡主反倒显得格外闲适。他略微一想，已然猜到了缘故，便没有再思，只安静地了殿。

首，谢怀琤垂眸：“父皇，儿臣以为，如今赈灾之事已然平息，运粮之船虽经历了风波，但终究未曾事，还是不追究了吧。或许，只是一场意外。”

从启元殿来，谢怀琤与范绍告别，便往太后所居的淳安行去。

她打量着谢怀琤，不觉叹气：“此次在外耽搁的时日，瞧你都黑瘦了不少，想来是一路风餐宿，比不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