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客(2/2)

“看来，和老师猜的人，不太一样。”周自珩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引导着节奏，“那么，老师要不要猜猜，蓝薇为何要心积虑害你？”

蓝若屏住呼，瞳孔骤然收缩，表凝固如冰。

他的声音不，却字字千钧，敲在蓝若心上。

这答案完全乎蓝若意料。她脑海中闪过的是陆乾坤影的危险，从未想过威胁会来自这个虚荣浅薄的表妹。她迅速垂眸，试图掩饰惊讶，但那瞬间的愕然已被周自珩捕捉。

“为表诚意，我就直说了。”他清晰地吐那个名字，“是你的表妹，蓝薇。”

周自珩的声音再次传来，循循善诱，醍醐：“是……嫉妒。”周自珩顿了顿，“听说学校最近要裁掉一批关系，而她……可能就在名单上。她想方设法才得到的工作朝不保夕，而原本应该应聘保洁失败、境应该更不堪的你，却差错地成了辅导员，甚至……似乎得还不错。”

说的“”并非完全是托词。与她在人前展现的那近乎刻板的、一丝不苟的练形象截然不同，这个私人空间说好听叫充满了生活气息，说难听就是杂无章。客厅的台上晾着未及时收起的衣，茶几上散落着几包拆开的零和未清洗的果，鞋柜旁的鞋也是东倒西歪，与整个空间的通仄破旧为一，透着一独居者无暇他顾的潦草。

对话节奏已经完全被周自珩掌控，但这确实是蓝若想知的，她只好顺着周自珩的话继续思考。

周自珩没有立刻回答，他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坐姿，似乎在斟酌措辞。“老师也许想问我是怎么知的，”他抬起，目光平静地看向蓝若，“但是我觉得，老师此刻可能更想知，前天晚上那场袭击，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

蓝若没有接话，递给他一杯，自己在对面沙发上坐，双手迭，姿态防御。“周自珩同学，现在可以说了吗？你跟踪我，以及……你刚才提到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为帝都大学新闻系优秀毕业生的蓝老师，会去应聘一个小小的保洁呢？”

蓝若迎着他悉一切的目光，觉自己正站在悬崖边缘，退无可退。

周自珩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试图捕捉到任何不寻常的线索，却一无所获。一个普通年轻女略显凌的日常生活痕迹。周自珩轻笑自己的结论。

周自珩换了迭的双，放松地靠向沙发，姿态舒展。然而，当他再次抬时，目光已锐利如鹰隼，牢牢锁住蓝若，之前所有铺垫在此刻凝聚为致命一击：

他刻意停顿，欣赏着蓝若竭力维持的镇定的张。

竟然是她？！

蓝薇？！

问题如利剑鞘，横亘空中。客厅霎时死寂，只余窗外遥远的车声，以及两人之间无声对峙的、绷的空气。所有伪装、试探，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开。

“老师还真没骗人。”他在旧沙发上坐，语气平淡。

周自珩准地捕捉到她的变化。“看来老师心里已有猜测，”他慢条斯理，如同掌控局面的猎手，“就是不知老师猜对了没有？”

“所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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