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亲吻着的恋人侧,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静静跌落在沙滩上,无人问津,却始终闪烁着不祥的寒光。
毕景卿犹豫着,他不敢睁开去确认,生怕一旦睁,看到的将是永恒的黑暗。
神明狂放的嘲笑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一片寂静黑暗中,他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
“毕……”男人颤抖着吻上他的,“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我什么都没能到——”
他似乎沉睡了很久,大梦初醒,岁月无涯,一切都重来过。
神明,仍然在期待着一个祭品。
生生剜双的剧痛,比死亡要更加难以忍受,但毕景卿并没有发任何声音,他甚至还堪称平静的握住了那两颗黏的球,轻声问:“复活仪式,成功了吗?”
“笨。”毕景卿迎合着,搂住愧疚又焦虑的人,柔声安抚,“你……一直都陪在我边啊。”
毕景卿猛地睁开双,挣扎着坐起来。他的视野从模糊变得清晰,直到看清楚拥抱着自己又哭又笑的男人时,终于吐一气。
毕景卿渐渐恢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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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卿卿!快醒醒!”
属于他们的崭新的未来,即将开始。
这是梦吗?还是临死前最后的回光返照?
光灿烂,人汹涌,他们在海中拥吻,一切都好到不可思议。
鼻端传来咸腥的气息,耳畔是海浪由远及近拍打沙滩的轻响,让他想起和梁莫言一起,在海边玩闹时的日。
(全文完)
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一声惊雷,炸响了他飘忽不定的理智。
神明没有回答,毕景卿渐渐失去了意识。
“……嗯,毕,你说得对。”
你是范夜霖,也是叶倾珏,是韩谨,也是周冶,更是程以川。
“果然……”他微笑着,抬手抚上男人漉漉的睫,哑声慨,“这双灰睛,还是属于你的时候……最。”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要哭了,这可是我们一起,从那个恶劣的家伙手里赢到的奖赏,不应该兴才对吗?”
他的计划成功了吗?他是否真的战胜了神明,把自己的人带了回来?还是像可悲的俄耳甫斯一样,在胜利的前一刻失去一切,从此只能夜夜悲歌,直到绝望而死?
“无论是哪一分的你,无论是多么疯狂多么偏执的你,最后都选择了我,无条件的信任我……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可能会永远沦为神明的玩。”
是……梁莫言!是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