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时常上香的缘故,灵位后的墙颜被熏染得略,梅夫画像两侧空的同样大小的位置,颜浅些,应当是曾被什么遮挡住。
香后钻来,开心地直拍手,朝院门方向望,“打得好,打得好!”
直到这会,章鸣珂才光明正大站到她院里,好好打量她住了三年多的小院。
有人陪她玩,她就不必老老实实坐在桌前画画了,玉儿睛一亮,跟着李岳泓就要走。
章鸣珂听着女儿的话,薄微抿,明明是他的功劳,倒是让沈毅了风。
厅堂中央摆着供桌,桌上一尊灵位,后边的画像上正是梅夫。
罢了,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来日方。
巷里传来嬉笑声,小院却一片寂静。
“泓儿,带玉儿去巷里玩。”章鸣珂把李岳泓叫来。
坏人被赶走,玉儿很快便把方才的不开心抛在脑后。
墙开着粉白相间的,是云州一带随可见的,被她打理得很好,看起来便比旁的地方别致。
今日这般难堪的境,被章鸣珂撞见,梅泠香不想与他单独相,忙抬手,想拉住玉儿。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章鸣珂的话吓退:“梅娘,你应当不会希望,我当着玉儿的面问那些话。”
靠墙的架上,晒着、菜,旁边还有好些他叫不上名的,应当是她用来制作胭脂香粉的工。
他不想去玩,想留来听听,但显然不会被允许。
蓦地,梅泠香指尖一缩。
门在外,宸王叔的话就代表父皇,李岳泓偷看被抓到,又正心虚,便没敢多琢磨,赶挤一丝笑,快步过来牵玉儿的手。
不期而遇,已有好几个时辰。
而那两块空的位置,与梅夫画像是一样的大小和形状,显然也挂过什么画像。
院门外,李岳泓半边,好奇地往里张望,被章鸣珂抓个正着。
环顾小院后,章鸣珂侧望向厅堂。
“梅娘。”章鸣珂的目光,终于落到梅泠香上,扰得梅泠香心一。
“姨姨放心,我会看好玉儿的。”李岳泓回应一句,须臾便迈院门。
章鸣珂目光在那浅不均的墙面上顿顿,想起玉儿的稚语,尖轻轻抵了抵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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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看章鸣珂,只朝玉儿叮嘱:“就在门玩,别跑远了。”
李岳泓看得,宸王叔是有话想和漂亮姨姨说,可他们不是不认识么?怎么宸王叔连男女大防也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