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子以为这是避子药?”掌柜的惊着,以为章鸣珂是妻妾成群的大家公子,家里妻妾争宠闹出事来,才把这“证物”拿给他验。
“这些只是女子气血两虚,用来调理身子的,并非那害人的药,公子可别冤枉了好人。”掌柜的忍不住多一句嘴。
章鸣珂目光落在那些药渣上,愣了愣,随意扬起唇角,面上笑意放大。
原来,泠香没骗他,当真是调理身子的药。
原来,她并非不愿意孕育他们的孩儿。
或许,连临行前她那一声声叮嘱,也并非怀疑他能力不够,而是藏着她心底里的担心与不舍?
他可真是庸人自扰,那段时日不多花些心思陪陪她,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压在心口好长一段时间的疑云,顷刻消散,章鸣珂心情极好。
他把银子拍在掌柜的面前,将药渣收回牛皮纸中,转身大步离去。
罗师父他们是一行人,章鸣珂一个人骑马更快,不出半日便追上他们,去店里给他们包起来的肥美鸡腿还是热乎的。
章鸣珂倚靠树干,大口撕着鸡腿,脑中想着临行前他试探梅泠香的话,忍不住低低失笑。
他要快些赶路,快些回去,与他的小妻子生个小娃娃,一个像她一般聪慧的小娃娃。
越往北,路越难走,时而遇上流民,时而遇上流窜的兵匪,章鸣珂对敌的次数越多越是神情凝重。
出门前,他还嫌梅泠香叮嘱太多。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此行比他想象中艰难得多,难怪没有一家镖局敢托大。
若非有罗师父在,好几次他们都险些被混乱的人群围住,难以脱身。
好不容易把货品送到,已比梅泠香给他预计的时间晚了好几日。
为了不让梅泠香担心,章鸣珂一日也没多耽搁,结了货款便动身返程。
此时,北方已开始落雪,冷得很。
棉衣不够挡寒,章鸣珂想把貂裘大氅找出来穿,却被罗师父止住:“少爷,出门在外,财不露白,还是低调些好。”
也是,他们结得的货款有一部分是现银,还有一部分则是粮食布帛,都是乱民们正缺的东西。
若被人发现他们穿貂着锦,只怕根本走不出这片地界。
饶是他们低调,也被人冲散好几次。
东西勉强保住了,可章鸣珂身边,除了罗师父,只剩下两位武艺好些的家丁。
这会子,章鸣珂不敢说大话,保证一定能把货款全数带回去了。
他们开始挑偏僻人少的路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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