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有错,泠香怕母亲气坏,想过来看看。”梅泠香左右望望,佯装疑惑问,“郎君呢,怎么不见?”
说着,她又忍不住宽袁氏,否则袁氏今夜只怕要气得睡不着。
“嗬,你不同意?”袁太太气急反笑,“这个家是我撑着,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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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太太一看是她,忙收敛怒容,走台阶:“着雨呢,你怎么来了?”
袁氏私心里想着,忍不住轻叹,她那番话虽是敲打儿,也是有真切的担心在。
或许章鸣珂不是一位有担当的好夫君,可袁氏实在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好婆母。
泠香来的时候,竟没遇到回去的章鸣珂,许是两人走的不是一条路,没遇上。
“回去了。”袁氏轻叹,“母亲没教好儿,又让你受委屈了。”
泠香略等等,见着袁太太起要来,才装作刚到的模样,款步去。
不都要压在泠香上?
“罢了,打你多少次也打不醒,把外衣穿好,别叫泠香看到,你丢得起脸,你娘我还要脸。”袁太太瞥一打得开裂,即将折断的木条,只觉心俱疲。
“她不会!”章鸣珂梗着脖,“而且,我也不会同意。”
离开祠堂时,多福替他撑着伞,几乎追不上他迈开的阔步。
章鸣珂闷闷穿上外衣,穿得时候动作僵,还时而气。
这话刺激到章鸣珂,他从未想过梅泠香有一日会离开他。
儿与泠香,一个不学无术,一个温柔知礼,委实不是一路人,只怕她真的会一语成谶。
“母亲。”梅泠香柔柔施礼。
方才袁氏的那番话,她动容。
“你没拈惹草?这话你去同外人解释,看有几个人能信你?!”袁太太连连摇,疲惫的中满是失望,“我丑话说在前,虽说我们家帮了梅家,但也有限,若哪一日泠香不愿跟你过了,她只要开,母亲便放她走。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语气里透着真诚的歉意,梅泠香听着,轻轻摇:“母亲言重了,泠香不委屈。”
袁氏不信会有特别的隐,不能怪他一人倒是说得过去,毕竟他成日里一起混的,那赵不缺和孙有德也不是好东西,几个人算是狼狈为。
“今日之事,实则另有隐,连先前骂秦夫的事也是,并不能全怪郎君一人。”梅泠香语气温柔,仿佛能抚平人心上的伤,“郎君不愿多说,但泠香知,郎君是个好人,母亲不必太过忧虑,等我回去也会劝着他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