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说过别再碰他一发!!你这个杀人犯!!”顾闻景彻底对这个亲弟弟最好的朋友失去了耐心,只是冲一旁的保镖吼,“报警,现在就报警!!”
徐可没说话,也没动作,只是恍惚地看着他和他怀里啜泣着说自己好痛的阮绥音。疯。
会因为无端将恶意倾泻到他上的施暴者而变得怯懦。
傅斯舟抱着一束,站在走廊转角,远远看着阮绥音和合他演的顾闻景。
意识到他又要故技重施时,徐可一个箭步上前制住他,他却突然用两只手死死握住徐可的手。
“啊…你好像误会了…现在这程度…远远不够…”
“远远不够——!!”
他那副样实在惹人怜,显然,顾闻景已经被他惹得心都快化,完全卸了那副在上的冷漠面孔,抱着他柔声哄的模样都不像顾闻景了。
顾闻景抬臂护住他,怒不可遏地睨向徐可:“徐可——!!”
他一扬手将桌上的玻璃杯甩去,俯捡起一块碎片。
终于开了,那原本十分甜的嗓变得有些沙哑,“你竟然敢到这程度——”
门外传来脚步声时,阮绥音终于松开了他,又拨了自己的发,扯了扯衣领,在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不不顾地扑到走来的人怀里,撞落了他原本抱着的一捧蓝玫瑰,零落一地。
他竟然从未发现阮绥音是个杀人不眨的疯。
碎片边缘嵌徐可手心,他带着徐可的手直直将尖端往自己扎,如果不是有自己的阻力,徐可信他那力气足够刺穿他的心脏。
一颗纯洁的心,会因为一个看到他恐怖胎记后被吓得惊叫后撤的少年而畏缩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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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徐可大抵永远都不会想通,阮绥音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么一个冷血可怖的疯。
“哥…救我…”阮绥音攥着顾闻景的衣襟,渗的血染红了纯白的演服。
“就算顾家从此和徐家一刀两断,我也要你为自己的事付代价!!”
而傅斯舟也同样心疼他。
徐可有些麻木地扯扯角,垂了手,已经沾了他鲜血和指纹的碎片砸落在地。
只不过,他心疼的不是阮绥音扮来的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到最尾,阮绥音只有扮成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才能引人去究他的痛苦,才能让伤害他的人也受到同样的痛,才能讨回一个迟来的公。
他神无辜,目光却毒,指尖轻轻刮过徐可受伤的脸颊,了个令人胆寒的狞笑,那轻灵的嗓音此时如同巫毒的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