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春无边(9/10)

方如苹轻轻吁了气，：“他们已经走了，我们去吧。”两人跃落地面，方如苹拍拍上灰尘，抬说：“大哥，我们要不要跟他们去？”凌君毅：“跟他们去作甚？”方如苹：“听他们气，也是追跟眇目人来的，那个叫董天王的人，留记号，已经追去了，只看他们走得这么匆忙，准有事故，我们跟着他们去，就不会错。”凌君毅摇摇，笑：“铜臂天王已经死在我的剑了，跟着他们去不会有什么线索的。”方如苹眨着睛，问：“原来铜臂天王姓董，我还以为他们中的董天王是谁呢。”凌君毅：“他们有他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时间不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明天一早，还得赶路。”方如苹没再说话，两人依然回到大殿右角，相拥靠在墙角，闭目调息。等到天黎明，两人离开王氏祠堂，继续上路。这条大路，一直通向六安，路上果然都有金开泰留的记号，两人纵急驰，中午时分，就赶到六安。凌君毅在六安城外就发现金老爷的记号，似乎指向舒城，因此只在城外打了个尖，就上赶路。傍晚时分，到了桃溪，就再也看不到金老爷的记号了。

依方如苹之见，这里离舒城已是为远，金开泰说不定就在舒城。但凌君毅却认为金老爷如果去了舒城，定会留记号指向舒城。一到桃溪就忽然没了记号，可见金老爷于是在附近发现了什么，连留记号都来不及，本未去舒城。

方如苹：“依大哥之见，咱们该怎么办？”凌君毅眉锋微敛，说：“我对这一带不熟，还是先找个农家问问”方如苹扬扬眉，咭的笑：“我熟，大哥要问什么？”凌君毅：“我想了解一附近的地理环境。”方如苹：“这个我知，从这里朝东去是巢湖，南通舒城，往北的字岗、董家岗，直通合。”正说之间，忽听一阵得得蹄声，传了过来。两人回瞧去，只见后大路上，奔来一驴，驴背上坐的是一个穿青布衣的老，弯着腰，双目微闭，任由那驴自己缓缓而行，瞧他坐在驴背上的那份悠闲模样，倒有几分像张果老。

凌君毅望了那老一，原未在意，哪知就在他朝青衣老望去之时，那老也眯着，有意无意地朝两人望来。凌君毅目光何等犀利，这一瞥之间，就发现青衣老眯着的双，只有左有光！只有左有光，右岂不是眇了？

凌君毅心中猛然一动，看青衣老是朝舒城去的，就向方如苹：“兄弟，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快些赶城去，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说话之时，暗暗向她使了个。

方如苹暗暗觉得奇怪，因青衣老没走多远，不好就问，只好：“大哥说得是。”她一带，和凌君毅靠得更近些，低声问：“这人是谁？大哥认识他吗？”凌君毅：“我看他可能是咱们要找的人。”方如苹惊奇她：“什么，他就是眇目人？”凌君毅：“他方才眯着，朝我们看来，我看他只有左目有光，分明右目己眇。”方如苹：“不对，他若是眇目人，怎会从合来？”凌君毅：“金老爷的记号，到了桃溪，就没有再看到，此时又发现了右自己眇的人，决非巧合。如果他确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那就证明他已经发现后有人跟踪，故意在这里绕个圈，抄小路到字岗，然后再从字岗来的。”方如苹听得一怔，抬目笑：“大哥真聪明，这理，你不说，我还想不到呢。”凌君毅追：“只不知他是不是我们要找的眇目人？”方如苹：“我们只要跟他去，就知了。”两人一面说话，一面早已手控疆绳，跟着驴走去。

这时赶着城的人较多，自然不会引人注意，得舒城，已是上灯时候。前面驴上青衣老，并不像从前那个眇目人行动鬼祟，他在大街上一家面馆门前了驴，弯着腰背，蹩了去。这时正是晚餐时间，他赶路赶累了，先打个尖，些饭，自然没错，尤其像他这样一个乡佬，当然不会大馆去。

凌君毅、方如苹看他面馆，不能跟着去，恰好斜对面有一家酒楼，和面馆只隔一条街，两人就在酒楼前面。早有夥计迎着上来，替两人接过匹。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一临街的座位，可以远远监视对方行动。店伙送上两盅茶，问两人要些什么。

凌君毅了酒莱，等夥计退去，就悄声说：“兄弟，你在这里监视他的行动，我去去就来。”方如苹问：“大哥要到哪里去？”凌君毅：“你监视前面，我要到面馆后面去，他如果就是送东西的眇目人，可能会从面馆后门溜走，这一着不可不防。”方如苹眨眨睛，说：“他不是有一驴在门外么？”凌君毅笑追：“我只是这样猜想而已，如果他发现有人跟踪，跟踪他的人，自然不会跟着他走面馆，都以为他有驴停在门，等他吃完面一定会来，他正好藉此溜走。”方如苹：“大哥绕到面馆后面去，万一他从前门来呢？”凌君毅：“那就由你暗中跟踪，看他到何落脚？我们仍在这里会面，不过凡事小心，看见不对就赶脱。”方如苹听说要她独当一面，心一直，不觉扬扬眉，笑：“我会的，大哥只放心，这事，我办得了。”凌君毅：“那我走了。”说完，匆匆楼，走到对面街，果然有一条狭窄的小，此时天已黑，甚是黑暗。

凌君毅闪小，默默数列第五家，正是那面馆后门。当找到了一个隐蔽之，藏好，贴站定，双目一瞬不瞬，注意着面馆后门。这样足足等了顿饭时光，果见一个瘦小人影，从面馆后门闪了来，行匆忙，朝左右一阵张望脚就跑。凌君毅目光锐，已然看清那人正是青衣老，他此刻腰背也不弯了，步履轻捷，朝小另一飞奔而去。

凌君毅暗暗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他，好个狡猾的东西，差幸我防到你有此一着，不然的话，又让你逃脱了。”心念转动间，人已迅快跟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