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掏心掏肺的一番话,终究还是没得回应。
“河童巷查密的那赁宅,多年间换过三任主人。但三十年前——正是盛家名的产业!”
消息很快打听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案上。灯光照上泛黄陈旧的地契,年代久远的“盛富贵”三个字模糊在光影里。
“盛富贵。”
所以,河童巷这两赁宅,在三十七年前,还没有被一分为二,曾经是当年名动京城的贾盛家买的一别院。
“晏少卿!”
“没了。生意好,只剩最后三斤,都给你了。”应小满把油纸包过去,白生生的手掌摊开:
接连翻查旧档的某个夜,某个文吏着通红的睛,捧一卷泛黄地契过来。
“多年居住在河童巷旧宅的聋瞎老仆……究竟是哪任屋主留的老仆?”
余庆楼细案虽然了结,但牵扯的线索直指多年前的旧案。
——
大理寺查案官员的睛都熬红了。几百斤的旧文档一卷卷取翻阅。
雁二郎神莫测,折扇在手里摇几,唰得收拢。
抬手摸了腰间新挂上的天武禁军指挥正使腰牌。
“老仆既聋又瞎,说不上话。最近一任屋主严家几年前搬回江南老家后,这老仆便住了来。曾经有好事的邻居问过几句,和老仆比划着同鸭讲,老仆扯着大嗓门喊‘主家留我看家!’邻居观察一阵,发现这老仆老实守规矩,每天勤快洒扫,便无人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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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容时仔细听完后,叮嘱大理寺丞的还是那句:
笃笃笃的剁声一停,她利落地把臊装油纸包递去:“三斤臊。惠顾三百六十文。”
不止文吏,旁听的大理寺丞都懵了。
三十七年前,一份纸张黄脆的旧地契上赫然记载买家的姓名:
“给钱呐。”
大理寺官署值房。灯火日夜通明。
十二年前转手。买家姓严。
大理寺丞即刻起:“官这就去提审老仆!”
“去河童巷,找旧邻居打听。”
提着油纸包,人站在路边,瞧着应小满收拾摊,关上门面,人穿过闹街,果然往斜对面的大理寺官衙方向走去,苗条人影消失在官衙门后。
晏相当政时轰动一时的国库武倒卖旧案,似乎留漏网之鱼。以至于二十多年后的今日,依旧和余庆楼细窝有千丝万缕的残留关系。
重查三十年前的盛家。
她都要应他们?
雁二郎不肯接:“我要的是五斤臊。再细细地切一会儿,多说几句。你还没答我。”
晏容时却阻止:“莫惊动老仆。”
十八年前转手。买家姓陈。
直到盛家被牵扯多年前的武倒卖旧案,抄家放,这宅被官府收缴,从此历经三任主人。
雁二郎:“……”
再往前翻。
二十六年前转手的那份地契比较特殊。上面写明,此为官府收缴发卖的宅邸。买家从官府手里买来。
晏容时在灯仔细翻阅从顺天府调来的历年地契存档。地契清楚地写明历任主人的资历。
至于老仆嘴里的“主家”,到底是不是严家,无人在意。
晏容时面前的案上,依次摆放着三十七年间的四张转手地契。电光火石间,他想起一个之前被所有人忽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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