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事。就像豚如果要炖竹笋,最好是晒一些,风味才能透得来。”
他从鼎里盛一碗来,已煨得酥烂,杂以黄绿蔬,更显得层次饱满。
刘基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从前的太史慈,何曾在意过这生活琐事?
“义兄这……变化不小啊!”
太史慈静静地盯着刘基:“公也变了不少。我以为你会一直隐居,没想到,却在吕司这儿见到了。”
话音未落,吕蒙已经接过了话:“我是官,又是晚辈,义兄喊我明就好。我们小庙可拉拢不了刘公,只是同行一而已。”
他快速把话题带过去,然后喜上眉梢,兴奋地说:“不过,在军中能吃到这么一,可见都尉真是讲究,手!但说实话,虽好,还是比不上义兄手边那甑酒——别说那酒味儿,光这个,我就是第一次见!”
吕蒙说得直来直去,太史慈也笑,说一声“明是识货之人”,就让参军帮忙把饭菜分了,自己转向那只独特的铜甑。只见它底有炭火,火上置一只扁圆的大釜,釜收敛起来,整像一只鼓鼓的缸。在釜往上,严丝合地接着一只直筒型的铜甑,两个青铜合在一起,比一小童还。甑上吐着白蒸汽,随之漫的,是比寻常米酒更醇更烈的酒香。甑的腹有一朝伸的,接酒尊,稳稳接住淌的琼浆。
太史慈并不着急,只等酒慢慢。他问:“这个,公认得吗?”
刘基也摇,他以前虽然喝酒,却很少研究酒。
“我也不知它真正的名字,可它来的酒,却真正是一绝。这不是豫章常见的米酒,而是芋酎,先用芋制了原酒,将原酒置甑中,再经此蒸煮一或两而成。来的酒少于从前,可是劲不可同日而语。”
他将酒尊也给参军,让他分与众人。酒浆澄澈透明,可是香气彷如不可阻挡的罡风,薄而,在这军帐里摧城寨。
“不过诸位当心,这酒醇烈异常,可能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
吕蒙不以为意地大笑:“哈哈哈!太好了,我总觉得江东没有北方的烈酒,总是绵绵的没有力气,跟小妞似的。这看来,终于可以一醉方休。”
吕典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他皱眉看着参军倒酒,突然站起来,拱手:“太史将军!在建议,是否还是先谈一谈正事,再用酒?这次护送刘公前来,其实是因为有一些从北方朝廷来的信,指定要送给将军。”
“吕典!怎么这时候扫兴呢?”吕蒙打断他的话,同时快速瞟了刘基一。
刘基会意,不动声地笑笑,接上说:“义兄,我也觉得可以先把东西看了,那些件我疑心有诈,冒昧先看过一遍——还有意思的。”
“是吗?”太史慈脸上看不一丝波澜,“那就先看一看。”
“当归、当归……这么看来,曹贼是真想让我归降。真是荒谬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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