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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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远毫不反抗，用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颊，“不是的，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难过……”

蒋鸣嘴颤抖着抿成一条线，在手里的戒指因为用力几乎要割里，“我甚至毫无察觉，我微笑着送他去了。”

“俞小远，你狠，真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狠。”

恍惚中听见滴在地上的声音，模糊的视线落在地上，这才看到蒋鸣手中的伤血早就浸透了领带，一直在往地上滴，地上已经汇聚了一小滩血泊。

蒋鸣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力气大到快要把他的骨碎，“你现在知怕我疼了？你想去死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疼？你拿刀把我心脏搅碎的时候怎么不怕我疼？”

“我门前小心翼翼捧着脸吻过的人，一次再见到的时候, 已经变成了一失去生命的躯壳, 是吗？”蒋鸣说到末尾，声线也有些稳不住, 他伸手在俞小远的心脏, 受着那里凌搏动的心。

俞小远心都要被扎穿了，哭得几乎站不住，他拉住蒋鸣手腕，一遍一遍地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了，你不要再想了……”

俞小远惊慌地捧起他的手，哀求：“伤……我求你，先理伤好不好。”

俞小远睫上坠着泪，他眨了，泪滴混着新涌的泪，一直中，他尝到苦涩发咸的味，“我不想让你难过的……”

俞小远慌地摇，“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

“你死之前，准备给我留话吗？”蒋鸣声音很低很低。

“你这样想让我记住你，是吗？”

“那你是怎么想的！”蒋鸣怒吼着问他，挥手将戒指砸了去，戒指重重撞上墙，又落到地面弹了几，最后弹走廊里不见了踪影。

金属与地板的撞击声消失，房间重归寂静。

“差忘了, 你已经留了。”蒋鸣自嘲一笑，手臂, 从袋里掏一枚戒指，举在俞小远前, 哑光的戒圈在冷白的灯光的包裹，显得苍白而黯淡。

“不要让我这样一个一个睁睁地送你们走。”

“不想让我难过，”蒋鸣仰起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那你不应该这样不告而别，你应该在走之前先杀了我。”

蒋鸣侧躲开，甩开他的手，“别让我看见你，我现在只想死你。”说完掉往外走。

俞小远泪一涌了来, 他抱住蒋鸣的手臂，慌张地想要去安他, “不会的, 不会的，我不会死的。”

“以后我每次看见这枚戒指, 就会想起我曾经拿命去护着的那个人，在他决意去死的时候，我错过了最后一次拦住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