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晌茶的时间过去,王犬韬在一旁有些急了。两人以前虽是过的纨绔弟生活,但麻袋揍同份的人这事,倒还真没过,此时偷偷摸摸的,除了一刺激,更多的是张了。
傅瑜挥手示意元志等人停,傅瑜又蹲去,伸手在麻袋上摸来摸去,直至摸到虞非晏的,觉到他扭动挣扎的动作,傅瑜微微一笑,哑声:“你们到巷等我。”这说的是王犬韬和元志等人。
王犬韬、金圆和元志虽有些迟疑,但见傅瑜的动作,还是去了。
幽静谧的小巷里顿时只有傅瑜一个人,哦,还有躺在雪地上,浑冰凉,狼狈不堪的虞非晏。
听着脚步声远去,许是知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了,虞非晏的声音突然从麻袋里幽幽传来:“你,你嘶……”许是扯到了嘴角的伤,虞非晏了一气。他继续,用笃定的吻说:“你是傅瑜!”
傅瑜对他猜是自己,没有什么疑惑,毕竟是原书男主,他也没想过这次的事能瞒过去。
“你、你何苦如此?”虞非晏说。
傅瑜回他:“你又何必如此?”声音清朗,带着往日的漫不经心,他恢复到了自己的声音。
虞非晏没有说话。
傅瑜继续说:“我们的事,本不必多说,可我仍要说,阿凝不是对岳父大人,对我,还是对你,都曾说的明明白白,与你无意,你又何必如此苦苦纠缠。”
“我傅家提亲的时候,岳父大人应了,阿凝也应了,可你堂堂宁国公世亲自去提亲,岳父大人没应,阿凝也没应。”
“既然如此,虞郎君,你自幼聪颖,也该知‘发乎,止乎礼’的意思,这就不用我这没读过几本书的纨绔弟来解释了吧?”隔着麻布袋,傅瑜摸索着,抬起了虞非晏的。许是又扯到了脸上的伤,虞非晏的微微僵,嘴中倒着凉气。
想来刚才元志他们手,是丝毫也没有留。照着脸打,即便傅瑜没有特意叮嘱,此时心也觉畅快,决心晚上回去就给三个人涨月俸。
“你不懂。”虞非晏嗤笑声,往日里让人觉得凌凌如玉的声音,此时在这寂静幽的夜里显得有几分孤寂落寞,又似隐藏了万千思绪,温柔如许。
“我不懂?”傅瑜冷笑,席地而坐,“我若不懂,怎也会能与你同受。”
“可我即便再如何,也不会如你一般,事事挑衅于我,明里暗里表明自己的心意,你难不知,我若当真是个心狭隘的人,阿凝若不是阿凝,我该如何待她?”
虞非晏没有声,傅瑜照着他的肚来了一脚。他闷哼一声,突地哑声笑了,他笑得颇为肆意,尤为不同往日里的君端方和恪礼守节。虞非晏的声音在小巷里回响:“你不懂!”不同于方才的寂寥落寞和温柔,此时的这三个字,显得有几分愤懑,似乎满腔的怒意将要薄而:“你知我有多嫉妒你吗!你明明事事不如我,我是当朝探,是世家表率,所有的辈乃至陛都觉得我胜你千百倍,可偏偏娶她的人不是我!”
“傅二!你到底哪里比我?”虞非晏喊,声嘶力竭。他在麻袋里着气,声音又低去了。
从来冷静如他,竟也有这般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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