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站起来,却是告罪先溜了,只留一人等在此大瞪小。
郑四海奇:“今天倒是奇了,竟连宜坊新编的舞也不看了。”
王犬韬笑呵呵地尝着吃,:“这教坊歌舞,哪里有心上的淑女来的妙。”
郑四海听他意有所指,先是愣了一愣,随后也笑了,唯有陶允之惊:“心上淑女?莫不是……”
“可不是傅二那未过门的夫人斐家娘嘛。”王犬韬笑,圆的脸上透着一喜意。
陶允之却是惊的连手中的玉碗也碎了:“坏了坏了!我那表兄,虞家郎君也来了!”
虞非晏来没来,傅瑜还没碰见,他是不知的,不过却先碰到了别人。
南公主府他甚是熟悉,本想直冲阁楼去见斐凝的,但想着南都来了,想必上面的那些王妃夫人娘们他是不好去见的,他先问了一旁随侍的侍女,才知晓斐凝被卢萱拉着去了别。听闻二人在一起,看模样倒还是闺中密友似的,傅瑜心先是一惊。
他早就让人去女学和斐府上打听过了,和斐凝来往的那些娘,多是些翰林千金,是她女学时的密友,勋贵之后和宗室之女倒是少有的,唯有一个还是陶允之的堂妹。卢萱是范卢氏的嫡系弟,又是新来永安的,两人未曾有何集,这是怎么走到一起去了,要说是借着斐右江的夫人卢氏搭上了线,傅瑜更是要惊奇了,范卢氏最讲究礼仪不过,同样也是最讲门第的,一个旁系低的娘,怎么会和本家嫡女相识。
想着想着,傅瑜不知不觉的就偏谋化了。不是他想谋化,而是剧在此,他不得不防,女主是个重生女,男主又是虞非晏,男主慕斐凝又是瞒不住的,这么一想,宅斗文中的重生女怎么对待敌,傅瑜简直是又惊又吓,明明是凉的有些冷意的榭,倒是生生的让他了一冷汗。
饮冰榭占地大,滨湖倚岸,是引来的活,湖中芙蕖开的正好,偶有几个不怕晒的郎君乘船摘以赢得人心,榭背面却是一片假山桃林,正值六月,桃树枝叶繁茂,遮遮掩掩的,虽蔽了日,却也掩住了不少人。傅瑜围着榭的廊绕了一圈,仍未见人影,他渐渐的绕了背后去,隔着一条卵石小路就见着一片郁郁葱葱的桃林,他只略望了一就移开了目光,见着假山上的凉亭隐有红衣,他正要往那边去,就突地屏了呼停了脚步。
他自幼习武,听脚的功夫还是有的,他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就听见一人:“你若是不满意这门婚事,我帮你退了如何,我边侧妃之位,可是只为了斐家娘而设。”
傅瑜抬去看,正见着斐凝微侧着,单薄的形笼罩在一件月牙白的裙里,整个人都似惊了似的向后急速退了两步,还未等她有何话,傅瑜心似鼓一般,一腔怒意从心底迸发,一冲劲不知从何而来,他竟三两步跨过了一簇木并一棵大树,右手已呈拳向狠狠地砸。
“唉哟!”一声,是惊,是痛,也是怒,是慌。
那人着一紫衫,形略为熟,傅瑜现只一腔怒意涌上心,哪那许多,当便一拳落正中那人侧脸,第二拳便跟着来了,又打在了那人挡在脸上的胳膊上,当即又是一阵脆骨声响。傅瑜冷喝:“登徒!浪!”
还未来得及挥第三拳,那人又唉哟着叫唤起来急向后退去,后斐凝似说了什么,傅瑜方住了手,却伸胳膊将她拢在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