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后闻言,没有说什么,只是慢慢地用锦帕拭着手,随后将锦帕扔到了一旁站着的侍女怀中。
傅太后突然笑了,她:“看来阿瑜还是以前的阿瑜,这般的直觉对你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关于这门亲事,我也不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二十多年前,你阿爷和斐之年曾一同上过战场,他们一人是主帅,一人是监军……斐之年救过阿骁的命。”
傅太后伸手了眉心,叹气:“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两人便不再往来了,这次结为姻亲,想来是抛了以前的那些龌蹉。”
“真人,这些药怎么办?”边的童悄声问她。
早间的山风卷着晨雾刮来,让傅瑜觉得上有些发凉,他愣住了,细声:“原来两家还有这样的过往吗?可是……可是我完全不知这件事,而且大哥没说,斐祭酒也没说……”
他在心底慢慢思索着傅太后透给他的信息:二十年前,斐之年对傅骁有救命之恩, 可后来两人却渐行渐远, 如今又不知怎的成了儿女亲家。傅骁一向不与他谈论朝廷之事, 他为人,在这么一个讲究孝悌的时代里自然也不能擅自过问父亲的友,故而傅瑜对傅骁和斐之年两人之间的那些纠
蹊跷而又古怪,总之让傅瑜浑不得劲,但他无论是从傅骁还是傅瑾那里,都不能得知事的真相,唯有借助这次的机会问问傅太后。
傅太后从丹房隐蔽的地方取盒,将刚来的药放了去,而后伸手摸了摸童的发,眸光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她:“和以前一样,等到天黑,你们拿着锄把这些东西埋在桃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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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廊上,离桃园越来越远,廊垂着的灯笼里的微光照着他手中的桃枝,桃枝显一影影绰绰的来,傅瑜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被傅太后绕开了话题,没有问她有关这门亲事的事,这时傅瑜又起了心思,他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看着渐渐西沉的月亮闭了嘴。
虽已至古稀之年,但傅太后形稳当,脚便利,看着比太康健多了。
傅太后又:“至于第一件事,你阿爷其实是为了你好。”
她眸光微动,似又想起了什么,轻声:“这硝烟的味,真是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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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熟练的起,让边的童从丹炉中扒拉一堆糊状的灰东西,而后看着边的两个童把这些东西成了状。
傅瑜抿了抿,觉得这件事愈发难缠了起来。
他的怀疑也不是空来风的,他一直知晓自己在永安的名声,也觉得斐之年那么一个看似铁骨铮铮的文臣不像是个卖女求荣的人,他想起那日斐祭酒到府上来找傅骁,两人书房密谈半日,只怕是达成了什么易。刚得知这门亲事的时候,傅瑜一直在气愤傅骁的独断专行,没有多加思考这婚事背后的意思,如今婚事已定,再无反悔的可能,他沉心来,自然锐的察觉到了这门亲事有什么地方是很古怪的。
傅太后收了拳脚,拿着一方锦帕拭了手,问:“阿瑜想知什么?”
翌日,傅瑜早早的起了床,来到傅太后的院拜见的时候,见她稳稳地打完了一五禽戏。
“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她轻声,声音飘忽,似乎远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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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瑜用手摸着,慢慢:“第一,为什么阿爷和大哥要瞒着我这件事;第二,这婚事来的太快,是不是阿爷和……和斐祭酒达成了易?”
傅瑜轻声嗯了一声,随后送傅太后顺着廊离开。
傅瑜无法,只能告辞。
家为君分忧了。”
傅瑜抬,眸中透着不明的光芒,但傅太后却只是背过来,对着他摆了摆手。
傅瑜:“姑母,我昨天的问题被您绕过去了,今天可得跟我说说这门亲事的蹊跷地方。”
在玄观六年,世人皆传太后痴迷丹,可谁知晓,在观清修炼丹的太后,一颗丹药也没吃过。
傅太后盘坐在屋的蒲团上,有氤氲的雾气伴着硝石的味杂糅在她周的空气中,她却仿佛没闻到这刺鼻的味。她的目光穿过这雾气,掠过廊,投向站在院门前的傅瑜上,带了些柔和,也带了些冷酷,她喃喃:“阿瑜上的,也确实该打磨打磨,不然……”
傅瑜折了三桃枝回了永安城。
第48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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