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吴妈上楼来送刚好温着的小吊梨汤,就看见黎昌呆愣地坐着。
缓缓退回到床脚边,茫然坐回床上。
什么意思。
那边早已空。
他回,定定看着黎昌。
什么也没再说。
说完,还没待黎昌反应过来,他抹牵着自己袖的手,动作很轻,然后走到衣架旁穿上外。
在房门前。
他又抬望向卧室门。
黎昌抬看她。
陷黑暗。
昏黄灯光中,他漂亮的眉间逐渐拧起——
窗外的日,早在他们亲吻时就已西沉了。
现在想来那通电话应该说的就是任克明所说的分公司的事。
黎昌回神,开想叫住他,却见他的脚步忽然自己顿——
……
任克明他。
“我信你。”
任克明说。
他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我信你。”他说。
她见他有反应,于是继续:“诶,真的。我听司机说啊,那会儿回来的车上他都在不停接电话,看电脑的……但你看他回家这么久,是不是一通电话都没接?”
黎昌站在原地看着那渐远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黎昌不解:“那为什么——”
久后,任克明那张仿若不存在的嘴终于开。
只能看见他站了很久,将近一分来钟。
一分钟后,那阔的形沉沉转,拉开房门走了去。
黎昌上前两步,仿佛要去追赶消失的影,却又猛然止住,后退。
略微昏暗的房间里,黎昌有些看不清任克明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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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黎昌浑的力气都像是卸了眉间,蹙着,却找不来想要寻找的那个答案。
“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卧室的灯只开了一盏黄的落地灯,光源靠近黎昌站着的这一边。
他竟然仅仅理了理,没打算换,转朝卧室门走去。
那是黎昌留的痕迹。
站在原地,他垂眸看了自己被攥得褶皱遍生的衬衫。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嘛,任先生现在估计比之前还要忙。”
怔愣着。
但又想起,当时任克明似乎是想挂掉,只是看了来电显示后才走到台接。
“你想录综艺可以录,之前那没拍完的戏也可以去拍,我不会拦你,我信你。”
她还以为他是在不兴任克明又门去了,便放盘说:
黎昌皱眉,意识想说他接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