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知其意,不欲牵连颜家,样样都照办。
翌日,甜水镇上的铺子才启了门板开张,温家门前响锣敲鼓,又是傀儡戏张势,倒叫阖镇子的人都去瞧热闹,有好事的找了温府的下人打听可是温家郎君中了,温家下人只管摇头,只说温家今日大喜,这下子越发的好奇,都围在门前看戏不肯走。
这鞭炮炸得隔了几条巷子的祥里巷子颜家都听得清楚,潘进开了门探头张望,潘大娘摇着个门板一样的身子从潘进旁边一下子窜了出去,“官人,我去瞧瞧,定是报喜的官差来了。”
潘进呲了牙嘿嘿一笑,这个家里的下人要论起忠心,只怕谁都比不过自家这个蠢婆娘,成日里说要不是她当初慧眼认准了三姑娘,哪里有如今一家人的好日子。倒也是,原先潘家最多是个饿不死,一年到头也只过年才闻得着些肉沫子味,哪似如今日日里荤腥不禁,四季的新衣裳,连儿子都去了县学里。
潘进满面得意的哼个小曲,捏了扫把扫地,门前一条石子路还没扫干净,就见潘大娘甩了一身肉陀螺一般又转了回头,看也没看潘进一眼,直往院子里去,潘进张嘴还想问是不是报喜的官差来呢,瞧着门口影子都没了。
潘大娘向来不怎么进堂屋的,说自己一身的油污到处沾了不好,今儿个没了禁忌直愣愣进了门垮了脸给颜二郎和李氏行礼,又转头给一边的青秞、笠哥儿作揖。
李氏向来最喜欢潘大娘,不说她来得最早,就以前院子里就她一个,看门、洒扫、洗衣、造饭都是一把抓了,李氏都只搭把手。比起元妈妈李氏对潘大娘的感情倒更深些,此时见潘大娘垮了脸便笑了:“可是又受了婆婆骂,明日我寻了她说话,再不叫她委屈了你。”
潘大娘拉了脸:“如今她再不敢骂我,是,是,是温家,”又吞吐半天总算说完了一句话,“是温家去知画园里求亲了,说要求取里面的小娘子。”
李氏愕然,一时错乱,不留神衣袖一挥倒将手边好好一付青影瓷茶盏扫落碎了一地,颜二郎亦是攒了眉头,双手捏拳,好半晌才半猜疑:“莫非叫榜下捉婿了?”
青秞垂了眼,倒想起那日在码头温云州那月魄棕的宽袖挥在山水里,倒似个作别一般,心里一时涌出无尽的酸涩,又不似伤心,只好像悲鸣,不过是刹那间的分神就抬了眼,不欲父母为自己难过,嘴角噙了些无奈轻声细雨:“爹,娘,天不与,奈何。”
屋里静默,大门却叫人拍得山响:“颜府喜报,贵府郎君中童生试头榜。”
虽早已知信,颜二郎还是眉眼俱开,心底豪情陡升,骄傲无必,潘进引了官差进来,官差双手奉上喜报嘴里念着:“今年登府榜,来年中状元,恭喜恭喜。”
颜二郎袖里摸出个沉甸甸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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