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谢世文的眉毛都快飞出脸上了,猜度当是中了的,当即起身拱了手作揖:“恭喜谢兄,当是高中了。”
谢世文张嘴哈哈一笑,“托福,托福。”扭身在椅子上坐了死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个劫后余生的样子,“云州,方才看榜时可吓死我了,头榜、二榜我都没看,只管往三榜去寻,一排排的,就是找不见个谢字,出了一脑门子汗,只当回去定是要挨我爹好一顿棍子了,你猜怎么着?”谢世文一拍大腿:“谢世文三个字在倒数第二个。”说了又是哈哈大笑,笑得眼睛连缝都没了。
又问温云州在几榜,得知温云州是二榜末时,当即拱手连连道:“我就知道云州你是必中的。”
中了举未来补个官总是有望的,两人都年轻,益发春上眉间,只觉来日皆是阳光灿烂,终有一日要踏上紫宸殿的玉阶。
一壶茶见了底,谢世文挑了眉凑近温云州道:“云州,我带你去个地方。”
温云州瞧着谢世文眉眼猥琐的样子以为他想拉自己去那些风月之地,当时脸就红了,慌得举了手乱摇,“不去,谢兄我不去。”
瞧着温云州涨红了脸一脸的狼狈不由得哈哈大笑,谢世文二十岁,已是行过冠礼,虽没娶妻纳妾,但屋里通房却有三四个,看温云州的样子就知道他未通人事,心里忖度那家只怕越发满意。
当即拉了温云州的手往外走,“不是去行院作耍,是带你去走青云梯。”
温云州只要谢世文不是带他去风月之地,便不反对,不过是吃饭喝酒,这些便在甜水镇同窗之间也常有。
等跟着谢世文坐了车,进了门,瞧着上座之人头戴幞头,着朱色长袍,腰间金饰革带,温云州当下愣怔,大赵制四品着朱色官袍,腰间饰金饰革带,在京陵能这样穿的只有胡知府,当下稳稳神,口称学生躬身礼拜。
胡知府挥挥手加两人坐下,问些考场之事,又提了这次考题里的策论问了几句,谢世文抽着空,便告辞了出来。
等屋里只有两人时,胡知府直问温云州可有定亲,温云州心底一沉,知道事有不好,胡嘉宁住在甜水镇,又与佩兰交往,温云州再不打听也从佩兰嘴里听过一两句,欲待说定了亲,心底却不愿意,只觉得连累了青秞的名声,只得老老实实答了不曾定亲。
胡知府瞧着温云州的脸色知道他不愿意,但这并不打紧,只要自己的女儿喜欢就成,自古榜下捉婿,自己也问过他定亲否,这便算不得强求了,当既道:“想来你是猜到了,回去叫你母亲请了官媒去知画园求亲吧,以后你的官途还是你家的茶叶铺都是些许小事。”
温云州咬牙躬身施礼正欲要说话,胡知府打断了,一个小小的举子,连虚与委蛇都懒得用,直接道:“你不必多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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