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2)

同龄的人应该很少像他这样，但他只能这样。

母亲的必须居疗养院，父亲成了他相更多的亲人。

学习又何尝不是一比较。

齐，空了商泊云和江麓的位置，也不算显得太突兀。

校园的阔叶树不过一周，就已经彻底不见青绿，梧桐大上，时放学的大多是一和二的学生。

练琴、日复一日，郊外五层的别墅，华似古典的城堡，江麓和那架刻满蔷薇的钢琴一同度过了漫寂寞的时光。

江麓答得很快：“不会。”

那个时候母亲的还未衰败，他甚至还去听过母亲的演奏会，明亮的光落在母亲上，所有人赞叹她的才华，他小大人似的穿着西服，坐在父亲的旁，目光中尽是骄傲。

直到他十四岁，拿一个至关重要的奖杯，而母亲的也暂且好转，他的第二位钢琴老师谭枳明、母亲的师兄兼好友向他的父亲建议——

但很快，赞叹又落在了江麓的上，期待也落在了江麓的上。

放学后要是江麓不去琴房，和商泊云一块儿放学反倒成了常态。不过今天的区别在于，往常还会有陈彻他们。

*

江麓是因为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回家，而商泊云则是单纯因为心态太好。

他确定在一开始的时候，钢琴带给自己的只有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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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落在一柔和的明亮中，暮是火烧般的橙紫，映在江麓的睛里，像团开着的鸢尾。

江麓也确实付了相当程度的认真。

十七岁的江麓会比成年后更在乎这些吗？

“但你很认真。”商泊云似乎起了闲聊的心思，又或者是关心和他一学习了一周的江麓，“我以为你会很在乎月考。”

童年提前结束，没来得及和新认识的同学相，就请几天几天的假期去比赛，寒假暑假，飞往京市或者国外，见那些赫赫有名的老师。

江麓想了想，：“也不是不在乎，只是对我来说——”

“小麓的天分和成就我可以担保，这三年，让他在洲完整读完中也没关系。”

商泊云当然没有忘记，江麓对于钢琴的重视，重视输赢，重视演奏，以至于焦虑到了一病态的地步。

他默然一瞬，斟酌用词，“没有什么比钢琴更重要。”

然后赞叹变成了惋惜，她衰弱到不能练琴，不能演奏完一支曲。

从记事开始，就被抱到钢琴前，话还只能说个囫囵，先学会了看乐谱。继承了来自母亲的天分，江麓学得很快，也很好。

“月考会张吗？”

谭枳明那样希望谭映雨继承他的衣钵，却远远不会到像江盛怀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