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成名的钢琴家不知要如何应付一个绪丰富有如太的人。
但意外的是,江麓一直保持和五班的同学一样的状态。
教室里忽然就空了一个座位。
陈彻那会儿还说:“商老板,钢琴家终于对你忍无可忍,连夜逃离附中了。”
一样的上课,一样的刷题,一样的参加社团和各校园活动,以至于后来他在三第二个学期就离开附中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些突然。
温和、疏离、不耐,很好的掩盖了江麓的茫然。
漫不经心,没心没肺。
如无意外,他会去敦或者费城。敦有他母亲的母校,费城则有一位十分赏识他的钢琴大师。
江麓陌生于这验,骤然有了一个记仇且幼稚的死对,招架不住简直理所应当。
江麓从前没有接过这样的人。有优渥的家世和得天独厚的才华,被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靠着森严的教养或者外人的滤镜,他可以和所有人保持着一个不必费心维持关系的舒适距离。
和商泊云之间的“针锋相对”全然不似那些比赛,有公正的评委和分数清晰的输赢。
待到回过神来,就这样谨慎且别扭地在意了这个例外将近三年。
他暂且没有在梦里重新考一次的激,九年前已经尽过一次全力,不必重来,也没什么遗憾可言。
完题,终于被老张赦免了罚站,但后半堂课老张说了什么,商泊云完全没听了。
商泊云努力回忆自己那会儿的心。
“那我得去问问桂生,活动室能不能还给我了。”
江麓划掉了草稿纸上那个无关的函数,沿着之前的思路将题写了来。
江麓垂着帘,心绪全然不似面上故作的平静。
大喇喇的心还在黑板上挂着,解题的人素来随,画的两曲线却合成了完对称的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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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前,江麓也未曾验过完整、连续的校园生活。
当时并不在意。
窗外云走云消,九月的蝉也依然聒噪,商泊云坐在教室的后排,看着和他隔着两个座位的江麓。
江麓没察觉到后有只狗虎视眈眈,还在专心致志听着老张讲题。
商泊云回想着和十七岁的江麓有关的事。
表白?
这才是他的遗憾。
五班的人都知,江麓中毕业后就会国,并不参加国考。
“真的假的?”
没有正式的告别,也没有提前和谁说,甚至音乐社那些曾被江麓指导过的学弟学妹,也是从别人中得知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