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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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想对他破大骂，骂他辜负她的信任，然而整颗心却在矛盾里纠缠。

泪盈在眉睫，董屏凄楚幽怨的望着他。

接到她的光，于凯沉默的别过去。

见到场面有几分尴尬凝重，红伶为自己脱而的话到一丝后悔。她轻轻一叹。

“好吧，我看你也不适合这份工作，反正现在你也没损失什么，既然都明白了，我看你还是回乡去吧。”

董屏垂着，沉默不语。

于凯双手在袋里，装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吊儿唧当的望着她。

红冷拍拍他的肩，淡淡：“这次你得太过分了，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再怎么不得已也不必踏这个烟界。不像你之前那些女人，她们骨里多少也是向往奢华糜烂的生活，你怎么利用她们，没人会说你半不对；待我们这行，或多或少也要有良心，这也算是为自己积一德。”

于凯冷笑。

“我是在为自己积德呀，你问问她，如果不这份工作，她还能嘛？迟早也是把自己卖了。”

红伶的一番话激起他的叛逆，是不肯承认错误。他就是要把她留在边，看着她沉沦。污染一个纯洁的女孩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他就是要看她万劫不复。谁叫她那受骗的神，生生刺痛他的心。

红伶皱眉，对他的嘴无可奈何。每个睛的人都看得来他的保护，何苦说如此伤人又伤己的话？她就不信见着她一步步踏他设的陷阱，他更能无动于衷。

“我们来混的，好歹也要有几分江湖义气，完全泯灭良心会天理不容的。”红伶轻叹：“虽然我也希望手底能有董屏这样外型的公关，但也不能、良为娼。，你说是不是？我的事业可是要的久久的，任何一个心不甘、不愿的人我都不愿意用的。”

想当初她也是一个清纯的少女，为了偿还父亲的赌债，一栽烟界。这一路走来，心的悲苦到现在午夜梦回时还是常常哭着惊醒。自己是幸运的，遇到“大哥”救她逃脱卖的日，但已经受创的心却是怎么也抚不平。如今有能力营生，虽然仍旧脱离不了“卖笑”但她却不希望酒店里的公关一如过去的她，连灵魂都卖掉了。

单纯的董屏，就仿佛当初刚踏社会懵懂无知的她。自己也是乡到台北来谋生的，就好像她，总是带着受惊、疑惑的神望着周遭每个人。而她，反正也烂了，实在不愿见到他人重蹈覆辙。

“大哥”常常告诉她，来混，也要替自己留一后路，坏事绝是会遭天谴妁。表面上看来“大哥”走私烟毒、枪械、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谁猜的到他每个月私都会汇款到孤儿院、老人院？这要是传去可能会成为黑社会里的笑柄，但她却知“大哥”心里的恐惧。年纪愈大，愈害怕年轻时一意孤行的为非作歹，会报应在后代孙的上。“大哥”有三个儿，两个也是混黑社会的儿死在黑帮火并里，另一个有成就的，博士毕业后一次游，死在警匪枪战的弹里，以致于现在五十几岁了，还没能有后。之所以还没有脱离这个圈，实在是有许多不得已。因此他常常私告诫他生平唯一的红粉知己，也就是她：就算“人在江湖、不由己”也要找机会替自己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