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2/2)

凤不鸣叹了气，说：“事，我是一告诉明公的。你去独探昆仑时，我方才告诉明公，所谓‘圣’，便是龙胤的一个夺舍目标。”

原来，他是怕自己时日无多。

白玉衡蓦地回想起即墨城外，明逍对他说过的话。接着又想起昆仑附近那座雪峰上的“争吵”：

【逍逍，我要你欠着我的，拿什么都还不清。】

【你死就死，但别死在我前。更别为了我死！恶心！】

凤不鸣：“就是你独探昆仑、重伤归来之后，当天夜里，你不是被明公背上山，两个人去了什么。”

他现在已经知，原因之一，是明逍想赶自己走。但只此一，绝不足够。一定还有很多其他他不知的隐。

白玉衡急忙回神凝听。

“我很担心，若是你们在昆仑闹大，会不会直接招来龙胤……我怕再不说，届时你们全无防备，被龙胤夺舍，只怕一切就全完了……”

“之后你重伤归来，明公便顺势将你送回金陵。我们谁都没有想过，你会在伤那么重的况，那么快赶回来。”

他真该死。

白玉衡想，掩饰喜，是比得不到回应更辛苦的。

【白玉衡！你什么都是你的事！我才不会觉得欠你什么！你就是为我死了，我都不会觉得欠你什么！】

【如果一定要我死才能换来你一句真心话，逍逍，我会的。】

白玉衡想，时至今日，他终于得以窥见一丝明逍彼时的心迹。

“说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凤不鸣说。

一直猜不到那隐衷到底是什么。

那时沉默地站在他后的明逍，心中该是怎样的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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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怕说了喜，更无法将自己推开。

“他一定，很怕你为他而死……”

“我猜——”凤不鸣抬望向白玉衡，“一定是你这份不顾生死的厚谊，让明公觉得，如果他不对你再心狠手辣些，是不走你的。”

他将绪推到那样一个极致，明逍必已愁百结。可恨自己那时什么都不知，明明对明逍的心意心知肚明，偏还要为了一句亲承认的心迹，那样迫明逍……

他那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在那样一境，明逍还能压抑住自己心的真实，咬死了不肯说喜。

白玉衡，“我告诉他昆仑所在的方位。”

【我不想亏欠你这么多。】

那夜他站在雪峰的悬崖峭边，满心期待地祈盼着明逍能从后拥住他、对他敞开心扉、表明心迹，可等到的只有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