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住了:“……我也不知。”
舟向月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他什么样呢?你记得吗?”
智源冥思苦想,小手比划了几:“发黑黑的,有两只睛,一只鼻,一张嘴……跟我们差不多大,很好看。”
舟向月:“……”
行了,他现在知了那是个很好看的黑发的小朋友。
他追问了半天,智源一问三不知。
对于他这个记忆中一直在这艘沉船里住着哭珍珠的小男孩来说,能够记住的事基本就是哪天吃了什么好吃的,哪一天因为哭不珍珠挨打了。
同样挤在一个船舱里的小男孩东旭啃了半天指甲,后来也凑过来,吃了舟向月的云片糕,然后分享了一他知的事。
但看起来年纪最小的阿豆始终一言不发,看也不看他们中间的任何人,只在舟向月把最后两片云片糕给他时瑟缩着吃掉了,然后继续面对墙自闭。
舟向月也就随他去了。
东旭比智源年纪大一,知的也稍微多一些:“我们四号船就是最底的船吧,是最暗的船,也是河神大人最不喜的船。上面还有几艘船。”
“听说越往上的船就越大越漂亮,能看到的光就越多,河神大人的赏赐也会先给他们挑选,挑选完了才会到我们。”
舟向月一回想,之前在里好像确实看到了这艘半埋在淤泥的沉船上面还有别的大的漂浮,但因为太浑浊没有看清。那或许就是上面的几艘船。
东旭撇撇嘴:“每次都是挑到最后才到四号船,所以我们总是吃不饱……”
他了鼻,让人觉得他可能要哭了,但却没有泪落来。
他白天哭的太多,晚上就哭不来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他们都说智源说的那个珠是被河神大人带走了,但我觉得也不一定吧,他可能就是去了上面的船。”
舟向月回想起他在里时看到的景象。
这里是很很的河底,而且里还有危险的鬼,直接从这艘河底的四号船里游到面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这些人奇怪地困在底,说明面上应该有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与魇境的心有关。
这样从境客的角度来说,他大概是要努力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