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不言中(3/3)

走的是她和杜楠常走的那条路。

一路上，灯影绰绰，树影婆娑。云栀看着地上的影，突然回想起自己和杜楠牵着手在这条路上跃，奔跑，那时的杜楠多么开心啊，像是小蝴蝶。

她已经很久不见杜楠了。

杜楠总是和方何在一起，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幸福，一想到兴的事就笑声；但是有时候，她也会偷偷地哭泣，她告诉云栀，一个人会患得患失，还会贪心不足，总会奢想得不到的东西。

云栀问她是什么东西，她可以攒钱买给她。

杜楠泪朦胧地笑着说，不是的，云栀，有的东西买不到。

“楠楠，你想要什么呀？告诉我呀，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杜楠停来，问她：“云栀，你喜的然然哥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栀思考了一会，回答：“沉静。”然然哥像树一样沉静。

“那你会希望沉静的人为了你烈吗？”

云栀不理解，她喜的就是然然哥的沉静啊，为什么要改变？

“方何是一个烈的人，我也喜他的烈。”杜楠的泪掉个不停，“可是我有时候还是很难过，希望他对我独有一份沉静，多一分温柔……云栀，我是不是贪心不足了？”

云栀的心也跟着她痛，“不是的，楠楠。方何既然你，就应该多关心你的受。”

虽然云栀自己也想不明白，一个人难不应该是他本来的模样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地叹了气。

石聪笑着问她，“怎么了？突然叹气？”

“唉，想到一些不太开心的事。”

“是我让你不开心吗？”

云栀急忙摆手，“不是不是，不关你的事。”

“那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她想都没想，脱而，“开心啊。”

“云栀。”

“嗯？”

云栀觉得有些奇怪，他怎么停来不走了，于是她站着不动，回等他。

石聪站在橘黄的灯光，蓬松的卷凌地堆在脑门上，分不清是树影重迭，还是发丝错，总之，他的脸在影，有些模糊。

他弯起嘴角，皱了皱鼻，酝酿着开，“云栀，我——”

哐哧——一声响，从寂静的巷传来。

云栀的注意力被引走，意识地回看，远树的垃圾桶前，有个矮小的黑影，应该是拾荒老人在踩易拉罐。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云栀抱歉地对石聪，继续等待他的文。

石聪呼了气，随意地抓了把发，挥挥手说：“云栀，晚安，拜拜哦。”

云栀挥手跟他告完别，转往小区走。

哐哧——哐哧——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