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用白布蒙着脸,只额和睛。”
杜昙昼立刻问:“此人在何?”
“不久前,乌今僧人向我们订了一批佛经的刻板,要我们送到边关去,请镖师的价格太过昂贵,我们小刻坊承担不起,就派了几个师傅亲自送去,那人就是其中之一,他们今早了城,应该是沿着官往北去了。”
终雪松转就要走,杜昙昼一把拉住他:“什么去?”
“通知翊卫和沿途的驿站卫兵,让他们赶追上去啊!”
杜昙昼拉着他的手纹丝不动:“不急,此刻还不能完全确定他就是凶手。柏师傅,那人住在何?我想去他家搜查。”
柏师傅带着二人来到院中,在一排低矮的平房里,推开了其中一扇门:“师傅们都住在刻坊里,这间就是他的卧房。”
这间房形状细,靠北的墙上没有窗,因此房中显得格外黑。
柏师傅走去,燃了桌上的油灯,房的状况才渐渐清晰。
杜昙昼站在中间环视一圈,多年断案的经验让他掠过其他地方,直奔北面的墙而去。
这堵墙,有一排木柜,柜的门全都是锁着的。
杜昙昼没有时间再一个个撬开,他借了终雪松腰间的佩剑,提剑就劈了过去。
寒光闪过几次后,柜门上的锁全都被劈开了。
随着锁落地,木门应声打开,了柜里的东西。
终雪松走上前,提起一张薄如蝉翼的面:“这是……解披的脸!”
面旁边,还放着一碗胶状,杜昙昼低一闻:“是猪熬成的胶,加后能把面粘在脸上,凝固后又能在脸塑造不同的骨骼廓。”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不少女所用的脂粉,主要是改变肤所用的妆粉,和描眉用的眉黛。
杜昙昼拧眉心:“这些都是易容之,看来假冒解披的人就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终雪松着急地问柏师傅。
“我也不知!”柏师傅也很张:“他只说他姓谷,没告诉我全名叫什么!”
终雪松百思不解:“姓谷?哪里又冒来一个姓谷的人?!会不会是假名?”
“不。”杜昙昼闭了闭:“我可能猜到他是谁了,你仔细想想,在与周回相关的整件事中,始终有一个人没有现,所有人都不知他究竟去了何方,只说他销声匿迹,不知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