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婢回去吧!”
乔沅被她扯得跌跌撞撞向门走去。
杜昙昼顿了顿,沉声对着她的背影:“不知乔娘是否知晓,如果不是辛良遥,你的父亲兴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要是没有他,你现在应该还是国舅爷的女,或许会嫁给某个门贵,嫁前也许还会被陛特封为郡主。”
杜昙昼叹惜:“你原本会平平安安地过完富贵荣华的一生,假如……你没有遇见辛良遥的话。”
乔沅站在原地,没有回,良久后,才宛如叹息般轻声回:“大人说的,民女都明白……民女怎会不知晓呢……”
她往前迈了一步,脚忽然一个踉跄,形一晃,膝盖一,直接往地上跌去。
杜昙昼立刻伸手去扶,乔沅没有跪到地上,额却“咚”的一声,重重磕在了桌角。
那声音听得柔真魂飞魄散,立跪在地上把乔沅扶起来。
乔沅的额角当即就红了一大片,肤上还渗了一层血丝。
她手捂着额,在杜昙昼的搀扶,摇摇晃晃地坐到了椅上。
杜昙昼说一声“得罪了”,将衣袖垫在乔沅额上,隔着衣服用手指在她撞伤的地方了一圈:“只是有些,回去药,几天就能好了。”
“民女无事……”乔沅虚弱地说:“民女只是有,歇一会儿就好了。”
乔沅脸苍白,脸颊瘦得都凹陷了,底布满血丝,眶都是通红的。
再加上额起的渗着血的包,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又可怜。
杜昙昼叹了气,扫了柔真一,用了她送来的药箱。
柔真心领神会,上站起来,从药箱里翻找能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想要为乔沅涂药。
乔沅摇拒绝:“这是民女为两位大人送来的药,哪有用在自己上的理。”
不杜昙昼怎么说,柔真怎么劝,她就是不肯让侍女为自己上药。
一直坐在旁边没有声的莫迟,突然开了,他面无表,冷淡:“焉弥习俗,婚礼的最后一步,是由丈夫在妻眉间朱砂,朱砂一,就算礼成了。”
乔沅愣愣地回看他。
“所以,至少在辛良遥心里,你已经是他的妻了。”
辛良遥临走前,用自己的血在了乔沅眉间,这是他为乔沅的最后一件事。
乔沅嘴颤抖,泪不禁夺眶而。
柔真终于寻到空隙,将伤药摸到了她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