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一放手他就跑了。
“我不跑了。”莫迟摇了摇,声线逐渐变得虚弱:“我就在这里陪你,等驿丞带着官兵追上来。”
杜昙昼着气,呼间全都是腥甜的血味,他定睛看着莫迟的脸:“……要是你一直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莫迟咽了咽唾沫,黑白分明的珠从往上看过来,的瞳专注地瞅着他,眨都不眨。
后脑陡然窜上来一意,让他恶心得想吐,上每个关节都在疼痛,尤以十手指最甚,指关节的痛甚至过了肩和后腰的伤,疼得他前阵阵发黑。
即便如此,他还是目不转睛地将视线凝在杜昙昼脸上,那张俊英的面目,是他此刻唯一能看清的东西。
“怎么了?”杜昙昼气吁吁地问:“嫌我这个血淋淋的样不好看?”
莫迟小幅度地一摇:“……我才是浑带血,一都不好看……”
杜昙昼听他声线不稳,住他的手不禁更用力了几分。
莫迟嘶哑:“再说了,你不什么样,都是非常地……”
睛还盯着杜昙昼不肯闭上,已经地栽倒在对方怀中。
“莫迟?!”杜昙昼的手臂立刻环了上来。
在他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中,莫迟眨了几僵涩的,终于抵挡不住疼痛,痛了过去。
周围的一切都急速离退去,莫迟沉了回忆的渊。
第79章 “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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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丞当时就带人去追,可是还是让他跑了。我已经派人了海捕文书,全州通缉辛良遥,只是……您也清楚,他走了路,实在不好抓!”
“我已传书至京中,待陛同意,即可在全国范围搜捕辛良遥,他总是要上岸的,如果没猜错的话,他肯定要走毓州关。我会修书一封给毓州刺史,让他加关防的审查。”
莫迟的神志像是漂浮在中,耳边传来的一切都真真假假,虚幻不清。
唯有杜昙昼的声音,他隐约能听得来。
“杜大人,莫大人肩膀的伤已经理好了,这一是最重的,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恢复起来需要时间。”
“有劳,他背后还有伤,辛苦郎中理了。”
有人把昏昏沉沉的他扶了起来,要去检查他腰后的伤。
我受伤了么?对,我的腰上好像……
莫迟恍惚的神思被拉得极远,飘飘不着边际,最后落来时,好像已经不在刚才的地方,而是落到了一间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