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和昶却丝毫没有为他所动,他放信纸,直视着杜昙昼的双,一字一句地说:“老夫承认勾结匪,老夫也承认通过私贩官盐牟利,可老夫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利己之心,老夫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全都是为了馥州城的百姓!”
乔和昶不惊不怒,语气仍旧平静:“不老夫有何错,老夫都是陛亲封的二品国,杜大人你没有向老夫问话的资格。老夫要求京面见陛,向陛当面陈!”
信是褚琮亲笔所写的圣谕,信上说,他早就发现了临淳湖官盐掺假一事,特派杜昙昼前往馥州调查,同时赐予杜昙昼生杀大权,无论公王侯,皆可审可杀。
事要从五年前说起。
但在船驶临淳湖后,面前的景象还是震惊了他——刺史冉遥派了几十艘小船,带了上百位官兵在湖面上等着迎接他。
那年,乔和昶奉皇命迁来馥州,一家老小数十人搭着官船,经由顺河直临淳湖。
杜昙昼把刚收到的那封信递给乔和昶:“请国舅爷过目。”
一路上走得十分稳当,不论行船到何,周围都有大大小小的官员驾船护送,半事故都没有过。
杜昙昼声音不大,语气也不凶横,可就是掷地有声,似乎都能震得门窗嗡嗡作响。
乔和昶心一沉,冉遥能派如此大的阵仗来保护他,这临淳湖的匪怕是已经猖獗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冉遥带他一一看过匪,他一就把常来存钱的匪贼指认了来。
在他的银号,冉遥的属还搜了大量的相关票据。
“国舅爷,你串通匪私贩官盐一事,陛此前也许并不知,但工早就发现从馥州运来的官盐里掺了湖沙,而陛也早就怀疑到了你上。陛没有大张旗鼓地派来钦差,而是让官和时方砚大人暗中调查,已经给足了你脸面,难你还不领么?”
掌柜的代,每次都是匪拿了钱存他的银号,再由计勇前来提走相应的银两。
杜昙昼向他恭谨地行了一礼,态度平和地说:“国舅爷想必已经知晓,官为何要将你留在州府了吧。”
除了气稍有减损,其余的与平常别无两样。
掌柜的都不用杜昙昼上阵,一见到地牢里的刑就吓得了。
杜昙昼去见到他时,他发整齐地梳在,衣服虽有褶皱,却丝毫不显凌。
小船密密排布,都快把顺河驶临淳湖的湖铺满了。
乔和昶痛心疾首地对杜昙昼说:“船上的
同一天,一封从京城来的信也送到了杜昙昼手里。
杜昙昼看完信里的容,心中有了数,终于可以去见那位皇帝的亲舅舅了。
像是为了印证乔和昶的猜测,在这样严密的官军守护,他还是被匪劫了。
刚临淳湖的那片岛区,不可胜数的匪就驾着小舟,从各条路疾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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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昙昼停顿片刻,继续:“若你仍持要到缙京去面圣,官当然无权阻拦,可当初陛把你封在馥州,就是为了将最重要的盐铁由你理。你如此辜负陛的信任,还有何颜面去面见陛?!”
乔和昶将信将疑地打开信封,信纸,一行行往快速扫去,越看脸越难看。
冉遥一句话还没问,他就把事原原本本地全都供认了。
在临淳湖前,乔和昶就听说此地匪患盛行,久治无用,原本有些担心,可一路的安全行驶让他放松了警惕。
如此一来,可谓人证证俱全。
乔和昶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哪怕被关在暗室不见天日,照样吃喝不误。
乔和昶贵为皇亲国戚,此次馥州,前后都有各州官员鼎力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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