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把手掌拍得生疼以外,一无所获。
“嘶……”辛良遥来回搓着通红的手心,倒吸着冷气道:“可能是在下的运气都用完了。”
莫迟冷冷开口:“要是乔沅就在铁门里面,你会怎么办?”
辛良遥一下来了精神:“说得对!在下再去试试!”
辛良遥走到铁门边,把脑袋伸到围栏缝隙里,拼了老命想要把头挤进去。
挤了半天都不成功后,招呼莫迟道:“莫大人请帮在下一个忙,您武功盖世,把在下的头塞进去吧!人家都说,只要头能进,身体就能进!”
“假的。”莫迟抱着手,冷漠答道。
“啊?”辛良遥保持着头卡在缝里的姿势,艰难地回头看他。
见他神情不似说谎,辛良遥困惑不解地问:“那刚才在下这么做的时候,您怎么不出言阻拦?”
莫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杜昙昼忍着笑,对辛良遥说:“他就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万一成功了呢。”
等等。
杜昙昼忽然觉得莫迟眼底那抹诡谲的捉弄之色很眼熟,紧接着他忽然想起来一个人,一个被他遗忘了好多天的人。
“我好像把杜琢给忘在州府了。”杜昙昼喃喃自语。
莫迟残酷的声音响起:“一个看到尸体还要跳下车吐的人,带来有何用?”
杜昙昼很快在心里同意了这个说法,同时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杜琢不要听到他的这番评价。
……就算听到了,也希望他不要以此为由,要求杜昙昼给他涨月钱。
辛良遥刚刚用尽全力,把自己卡住的脑袋拔出来,还没来得及搓一搓挤得发疼的耳朵,就听铁门另一侧传来了脚步声。
三人心中齐齐暗道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那人的身影出现在视线尽头。
等彼此看清了对方的容貌,两边都是大吃一惊。
杜昙昼脱口而出:“时方砚!怎么是你?!”
时方砚失声道:“杜大人!莫大人!你们真的来了?!”
时方砚从那头快步走了过来,隔着铁门,激动地抓住了杜昙昼的手:“杜大人果然明察善断!这才过了几天,您不仅从缙京赶来,还查到了水匪寨?!大人之能,下官总算是亲眼得见了!”
说得眼泛泪花,嗓子都哽咽了。
杜昙昼殷切道:“时方砚,你果然在这里,本官此行就是来寻你的!”
莫迟抱着手,面无表情提醒道:“抱头痛哭前还是先把门打开吧。”
只有辛良遥愣在原地,如遭雷击,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质疑与惊惧。
眼珠里滴溜溜地来回摇摆,目光从时方砚脸上,跳到杜昙昼脸上,再跳回去。
惊讶到半张的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不成语调的话:“原来杜大人是、是……跟水匪是一伙的……”
杜昙昼和时方砚异口同声:“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杜昙昼语带无奈,时方砚义愤填膺。
“杜大人是我在朝中最信任的人之一,他怎会同水匪勾结?!”时方砚怒目圆睁。
辛良遥看看他的肤色五官,再瞧瞧他的身高身材,眼睛又瞅向他拉住杜昙昼的那双手臂,最后以商人的经验下了结论。
他指着时方砚断然道:“能跟杜大人这样的四品大员攀上关系,你一定就是水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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