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革布面,或者将消息记录在墙树上。
因而笔尖十分锋利,必要时甚至能拿来当武使用。
而在薄薄的宣纸上涂写时,需要小心地使用腕力,否则几笔就能划破纸张。
莫迟轻悬手腕,笔走游龙,芦笔在他手,轻柔得就像是羽。
一炷香的时间后,莫迟大致画完了所有见到的容,一幅与官方图八九不离十的图像,现在三人前,而宣纸上却连一丝小小的破都没有。
莫迟思考片刻,在某个小岛上了个:“此便是官船搁浅的容岛。”
杜昙昼惊问他如何这般笃定。
莫迟一脸理所应当的表:“今早我们不是乘船去过了吗?”
杜昙昼凝眸看他,这小在船那么严重的况,居然全程都还在记沿途地形。
分明是第一次乘船,却能在烟波浩渺的临淳湖上辨别方向,还能记住登船的地。
杜昙昼怔怔地问:“所以你真的不是猫妖——”
“都说是你们主仆怪故事看太多了!”莫迟迅速打断,没想到他还记得这茬。
辛良遥舒了气,叹:“有了此图,在心里就踏实了!多谢二位大人相助!待在救乔沅,再来报答!”
他拿起图,转走。
“等等。”杜昙昼突然发话了:“本官之前忘了说,本官既然相助于你,自然要与你同去。”
辛良遥倏地回:“大人要与在同去?可是此番匪寨必定凶险异常,大人为朝廷四品大员,还是应该以个人安危为重。”
杜昙昼摇:“官盐被劫,追查之事虽不属临台辖,但本官既然在馥州,没有不协助冉大人调查的理由。”
他顿了顿,对辛良遥说:“本官也要随你和镖师匪寨查探。”
莫迟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杜昙昼的意思。
如果时方砚真的为了暗中调查,潜伏了匪寨,那就说明他在馥州也十分忌惮的人。
此人不是国舅爷乔和昶,就是州府里的官员。
若杜昙昼不赶在他们之前先匪寨,那么隐藏在匪寨里的许多证据,很可能会被幕后之人毁掉。
而时方砚本的境也很危险,万一暴,极有可能会被匪灭。
他和乔沅的安危,都在一线之间。
就算不为了救乔沅,杜昙昼也有心早日找到时方砚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