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剪调查小组 第47节(5/5)

腥气，几乎能到指甲嵌里。

黄天伟坦然：“后的事就和计划的差不多，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张素的卧室里了，雷锐洗手间的时候我勒死了她……后再依原路返回就行。”

梁海江皱眉：“你对自己的计划很有把握，为什么在实施前要回来看监控还被拍到？”

“我被拍到了？”黄天伟一愣，随即笑，“其实是因为在那之前我心里就没底的，从知他们俩的那个工作室要去参加活动开始就觉得这次的事要岔，虽然当时不觉得事会这么凑巧，但还是担心他俩会搅和来。”

“那之后赵甜的事呢？”

“一模一样，调整监控太耗时，江园和翠竹园的监控我是一并调整的，所以也是立刻要动手，赵甜发那条‘租车男友’时我就已经在她家了，而这次的这个小果真还不如雷锐，直接就睡在她家里了……”

问完三桩谋杀案，视频里的梁海江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瘦削男人，黄天伟今年五十多岁，外加久来因为黄斯然的事整个人显得有些憔悴，单看外表，就算是梁海江也很难将他和这些凶残又缜密的谋杀联系在一起，他问：“那王悠然呢？那时候之前两个案已经发酵，你应该猜到，警方也会找到被害人的联系吧？”

“当然。”黄天伟毫不避讳梁海江的目光，“即使你们猜不到，顾铮和雷锐一定能猜到，所以在张素死后我就知王悠然不能通过之前的手法来理了，但她是妆博主，在直播里什么都说，不但会说自己平时用的化妆品牌，还提到过她两年前曾经因为劣质散粉过的事，当时我就想，是不是可以换掉她的快递……”

“这么多的事，都是你一个人的？”梁海江轻声问。

“看上去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黄天伟此时又笑了起来，放复仇的重担后，他的神都轻松了不少，竟又有像顾铮和雷锐从小认识的那个辈了，他喃喃：“警察同志，你不用觉得我杀了五个人很奇怪，当一个人的生命里只剩复仇这一件事的时候，他会什么事都不奇怪了，可惜的是，我也只能走到这一步，我该的事都完了，接来的路只能由我太太陪斯然走去。我这几年在培训班带课，自己没怎么用，给她们存了一笔钱，听说国外的医疗条件更好，斯然去那边，说不定还能醒过来……还有那两个臭小，我不怪他们把我送来，只希望未来我不在的时候，还有人可以照看着一些我的妻和女儿，不要让她们再受人欺负了。”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虽然后还有一段，但电脑前的顾铮和雷锐却都知，这就是这个心碎故事的结尾了。

夜幕降临后的分局里仍然有不少警员为了这个案忙里忙外，顾铮和雷锐看完供之后就再没有说一句话，一路到了门，太已经不见了，远城西商业区的灯光刚刚亮起，四环上的车辆往来不息，整个城市一如往常，完全没有因为刚刚发生的这一场场悲剧而改变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