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微微皱眉,还来不及思索这话中背后之意,只听獒云又:“还未恭贺陆大人新婚之喜。”
季怀真回以一笑,举起被绑着的手,不客气:“殿这又是什么意思?既是各求所需,互惠互助,又何苦非要把我绑着来见你?”
獒云:“大人放心,等一上苍梧山,自当恢复大人自由之,只是现在,还请大人委屈片刻。”
这是防着他与燕迟里应外合,反将一军,才将他双手绑起,防止他耍样。
就像自己不信任獒云,留有后手般,獒云也提防着他。
獒云睛一眯,更显郁气质,他看着季怀真,将他打量片刻,沉声:“陆拾遗,你我二人有话在先,我帮你回大齐,你回去之后,须得想方设法将燕迟留在大齐。只是不知你在我那七弟心中,是否有这样重的分量。”
季怀真一笑,扯前狼牙。
“那獒云殿总该认得这是什么。”
獒云默不作声,盯着那狼牙看了半晌,突然回以夷戎话命令几句,便有一人牵朝季怀真走来。
季怀真别有意地将獒云一看,故作困惑:“其实不必你说,我也会想方设法留他在我边。只是我实在好奇,若你想当大可汗,应当与我作换,让我回大齐后劝说大齐皇帝支持你,疏远瀛禾才对。怎的只是让我将燕迟留在大齐这样简单?”
“陆大人说笑了,”獒云一笑,“你我二人也只是前利益相同,暂时联手罢了,只怕你一回大齐,便再也不会理会我,这等过河拆桥之事,我信大人得来。”
季怀真谦虚一笑。
他心中明白,定是经过上次祭神会讨彩一事,獒云明白若他杀死燕迟,苏合可汗必定不会放过他,那么他所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才不得不此策,让季怀真把燕迟带回大齐,或者这次脆借鞑靼人的手,将他与燕迟置于死地,把自己撇得一二净。
“让你和燕迟留在敕勒川,天天在我父王底才是危险,我何不顺推舟帮你回大齐,既帮大人,也帮了我自己。只是想问大人一句,可是真心实意要同鞑靼合作?”
季怀真看着獒云的双,一,笃定:“那是自然。”
“陆大人,鞑靼不比夷戎,在夷戎有我七弟给你撑腰,可任你胡作非为。鞑靼人不会忍你这,陆大人可要想好了。”獒云伸手一抬,神冷来,沉声,“多说无益,大人请上,怕是再耽搁,燕迟就要带人追上来了。”
季怀真被人扶着上,十人组成的队伍在夜的遮掩,一路向着苍梧山狂奔而去。
燕迟疼惜季怀真,这群鞑靼人却不,一路急行,只肯给些吃饭喝的功夫。
如此几日来,季怀真旧病复发,再加上先前被獒云踹的那一脚还未休养过来,竟从上直直栽,一扎在快要化了的雪地里。刀疤脸慌忙勒,回一看,只觉颇为痛,如此只好令停修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