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楚(2/2)

“不躲着也不行，只要跟她待在一块儿，她就这样，不是我把自己摘净，我当然也不无辜，但真是，哎……她说她忍不住，那我呢？她一个18岁的漂亮姑娘，我能忍得住？！”

随后几年里，宋咏的酒量一直没练起来，还被人起了个外号就叫“一闷”，既是打趣又是嘲笑。

怔怔看着照片里再熟悉不过的年轻笑颜，默默许久，好似真的在等他说个一二三来。

清脆的金属声响起，严军磊将一罐酒浇在地上，拿起自己的，在石碑上碰了：“过年了，喝一杯不过分吧。”

但在他面前，她从不言辛酸苦楚。

自打记事起，他统共没过几次泪，两次还都在宋咏面前了。

狠狠咬了咬牙，收回泪，从包里取一个杯，打开来对着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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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朔寒风，杯中漾起波纹，皱了倒映的少年笑容。

犹记得宋咏刚队没多久，难得有个半天假，队里就张罗着给新的几个新兵测测酒量。

“你还别说，怪不得宋有话愿意到这跟你说，还真用。”

“我是男人啊宋咏，我是个男人，那晚的况，我知，她是第一次，我……后来我躲着她也不行，她给我玩自杀那一，吓得我都想去跟你赔罪了。”

“对不起，宋咏，该的都了，我是真不知怎么办了。这辈，欠你们兄妹的，还不清了。”

在这之前，宋咏滴酒未沾过，问他喝过没，他说加在菜里的料酒算吗？

不知这小是虎啊，还是真呆，白酒往啤酒杯里倒，一闷，后果可想而知。

小贴士：咱就是说宋咏这场率，妥妥男二！

临行前，严军磊了两罐啤酒，来到宋咏墓前。

男人墨绿的影渐行渐远，不似来时。

平地的朔风，冰冷的酒过间，心神透凉。

“你小，就把你妹妹这么扔给我，自己去偷懒去了，真以为我无所不能，嗯？现在你看看，给人照顾成这副鸟样，好容易考上大学，成年了，结果呢，抑郁症，自杀，我……我还把她给了，宋咏，我他妈真不是个人啊。”

他站起，捡起两个空啤酒罐：“行！我走了，你要是还有良心，保佑好你妹妹，我没法一直陪着她，但是你放心，我会为自己过的事负责。”

他低着，像是回到十年前，在苦寒的边境，落泪来，半是愧疚，半是无奈。

好自己。”

宋咏知自己菜，也再不想绞尽脑写什么检查了，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再不沾酒，要喝也只喝啤的。

这一醉，以至于第二天晨训都没起来，连带着严军磊这个班跟着写了篇万字检查，蹲着写的。

“年前我回了趟西南，老地方，现在想去就去，那帮瘪三老实得很，被打怕了。这是那边的冰原，我给带了一杯回来，想着除了宋，这应该是你最放心不的，给你放这了，留个念。”

“她说她跟你都提前报告过，那你说说，你这个哥哥的，怎么想的，你能答应她跟我这老男人搞在一起？”

仰将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