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走了。
周柠琅浑无力,搭手扶着墙角,才能勉站稳。
他走了,她终于能呼通畅了,可是心里也空了。
她有一烈的自知,今晚之后,迟宴泽不会再那么疯狂又偏执的追逐她回去他边了。
因为天之骄的骄傲终于再次被周柠琅成功捻碎。
他想方设法的为她来到威尼斯,以为在这个浪漫的城,卸沉重工作负担的周柠琅会变得好说话一些,乖一些,方便他跟她解释在璃城,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那三个人看不惯他们在一起,就搞了破坏。
更方便他跟她坦白在她去波斯顿上学的第一年,他没心重考单飞,宁愿不空军飞行员,也要三天两的朝波斯顿的mit跑,为的是照顾她在异国成功展开留学生活。
甚至她室友了个渣男男友,惹上麻烦,让她也遭了殃,他一得知消息,都二话不说立刻飞去波斯顿护着她。
因为这一年的耽搁,所以迟宴泽在基地里的任职期少了一年,很多能力不及他的人,现在官衔比他,因为他无端浪费了整整一年。
可是,今晚,周柠琅说她把他们的事全告诉了她的相亲对象,她还说她要跟那个人结婚了。
她以前从来不跟任何人说她跟迟宴泽之间的事,她觉得丢人。
现在她一定是遇到了让她可以将心托付的相亲对象,她才会这么。
所以,迟宴泽退了,他累了。
就为了那朵刺在她脚踝上的洛哥玫瑰刺青,他一度觉得她心里还有他。
原来是他想多了。
在分开的日里,周柠琅一都不想迟宴泽。
等男人大阔的背影要消失在敞开的门,意识到他真的要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再多看她一了,周柠琅忽然又想问他有没有去波士顿照看过她,还想问他到底有没有跟明汐睡过。
然而,却只是了细,那是她预到要失去时,大脑的自然反应,不是心里真的想要的动作。
周柠琅清楚,他们结束了,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所有需要答案的问题在这个晚上,都不再有被解答的意义。
这场达十年的暗恋该划终止符了。
恪守规矩一个乖孩才是最勇敢的事。
不再跟坏孩沾染任何关系,就是周柠琅的以后。
迟宴泽离开的门敞开着,卷起来一阵又一阵的冷风。
周柠琅着鼻,到这一次,不是她将迟宴泽留在了昨天,而是她被迟宴泽留在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