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认输。”容晟连连摆手,“再也不敢提了,少爷安心罢。”
穿梭过茂林,阿九漫无目的地来到一条河畔。她蹲在苇丛里,掬了一捧河猛扑脸上,清凉的珠过面容,卸去了她的伪装,冷却了她躁动的心神。
当夜渐,城郊林间,隐现飘忽孤影,那个人正是阿九。
“我当然安心。”容映澜的脸微微一红,转向窗外,嘟囔:“反正不会有那个人……”
又到了谈恋的环节。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阿九支臂坐在河岸,略尖锐的石硌到了她的手掌,她低看了半晌,拾起那块石,像拾起她的曾经。
一谈?”容映澜气得脸发白,不服:“哪有你说的这个人,我才不信!”
容映澜哼:“我还不了解容叔你,指不定哪天到祖母那里饶,没准儿你们还要拿我取笑。”
眺望去,明月遥挂远方,似在幽蓝的河上浮浮沉沉。面光影波动,漾着特定的旋律,与此起彼伏的蛙叫虫鸣应和一片。
本章涉及的一些节,详可复习浔澜决裂,血染芦苇等。
这般想着,忽闻一阵轻微且刻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
自了街市,宁王府的兵再也没有追上来,她确定自己彻底甩掉了他们,径直离城远去。京城戒严,只好先到野外避避风,稍作息。
人都有不想面对的往事,即使遗忘许久,却总会存在某个瞬间,被某机关发,比如河边,芦苇,石,这叁者迭加一起,会轻易勾起她那些不堪的记忆。
“容叔,快些打住!不然我给你个保证。”容映澜受不了他的唠叨,索举两指:“我容映澜在此立誓,绝不会陷,不可自,若有违背,就让我求之不得,肝寸断……”
阿九冷冷一笑,抬手用力掷去,“扑通”一声,石沉底,惊断四周喧嚣,蛙不叫了,虫也不鸣了。
霎时万沉寂,天地间仿佛仅余她一个人。
“少爷你别不信,我可担忧着呐。”容晟叹:“你们容家的人向来如此,对其他人都不屑一顾,一旦遇上那个对的人,就偏执得厉害。想当初老侯爷恣意江湖,何等潇洒,还不是难逃老祖宗的掌心?为了她,愿回归庙堂。后来有了大小,老祖宗视若珍宝,早早为她铺好了路,袭爵仕,娶个门当对的贤夫,可她呢?与你爹相遭到了反对,宁愿为他放弃一切……”
“你这孩,尽说些疯言疯语!”容晟赶扑他的手,怨:“好好的,拿自己赌咒嘛?”
没错,她本该就是一个人……
阿九倏地站起,剑转,那人随即停驻,蓼红苇白,他静静地看着她。
……不,一切已经过去了,她只剩自己,她没有肋,无懈可击。
“那个人正是阿九”,哈哈哈,故意来了一嘴,不仅是给小疯狗的答案,也是给其他男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