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照片,叹:“这张照片纪念的在于,我摔哭了你,被我妈戳掉了门牙。”
林普尚不满五周岁时,有天翟晓拽着他在胡同里撒奔跑,忽略了他人小短这个事实,结果当着刚好班回来的翟轻舟和柴彤的面把他摔了去。林普哭起来没有声音,但是泪却像是拧不的龙,一直哗啦啦淌着,看着格外令人揪心。翟晓抓着衣角怯怯上前试图跟他抱抱,却被柴彤一把掫开。也是寸了,柴彤的指背刚好敲到翟晓晃晃悠悠要掉不掉的那颗门牙上。
翟晓的门牙一掉,说话当即漏风。她费解地伸手在嘴里掏了掏,不期然掏自己带着一缕残血的小白牙。她怔了怔,五官一皱,正准备开始嚎,林普却停来了。他瞠着大睛望着她,片刻,突然破涕为笑。
林普低再咬一又被杵到边的西红柿,问她:“既然是给我的礼,为什么在你房间呢?”
“你没明白这其中的意啊,”翟晓语重心,“原来我房间里是谁?是徐回、霍蔚、庄博衍、卢潜……有一个算一个全是令人趋之若鹜的超一线。现在我把他们都择去了,只盛放了一个你。”
林普顿了顿,妥协了,说:“谢谢你。”
翟晓洒脱地向斜上方挥了个手,意思是“自己人不必说谢”,显得非常大度。
翟轻舟的厨艺近些年越发湛了,一家常小菜香味俱全,要是时间充足甚至还能切胡萝卜个造型。但是柴彤和翟晓因为要保持材,都不怎么给面,往往叨几就停了,虽然也寥寥夸赞两句,但那仿佛是在忽悠蠢驴继续拉磨。只有林普,仍旧跟小时候一样,抓起筷就不再说话了,专心致志,聚会神,从吃到尾,翟轻舟觉分外安。
“你再尝尝这清蒸鲈鱼。昨天跟你伯伯喝酒他还夸这菜呢,说比晋市大昊酒店里来的都正宗。呔,当我听不他什么意思呢。刚刚好给他送去一条,乐得睛都没了。”翟轻舟挪开翟晓碍事儿的手,半起把鲈鱼推到林普面前。
林普扯一块鱼,在盘底的酱里蘸了蘸,问:“阿姨还不给他饭吃?”
——二楼的老两儿前不久又吵架了,起因是立嫌姚思颖菜盐放多了。当然,如果他只是中肯地提意见,姚思颖也不至于大动肝火,偏偏他拉个驴脸,叨叨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姚思颖忍无可忍最后直接夺过他的碗扔了槽里。至那以后,姚思颖饭只自己一人份的,再也没有人叽叽歪歪了,十分清静。
翟轻舟心有戚戚焉:“嗐,多了倒里都不给他吃,你伯伯都饿瘦了。”
柴彤喝着汤在一旁说风凉话:“有钱难买老来瘦,多好啊这。”
翟轻舟:“……”
柴彤懒得理他,转觑着林普,吩咐他:“一会儿别急着上楼,我把扣再给你一遍。上千来块的衣服,扣得跟打秋千似的要掉不掉的,这要是丢个上哪儿去。”
林普一磕不打,直接说“行”,翟晓便只好咽了“松松垮垮的扣也是设计的一分”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