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盛着人参汤的碗,慢悠悠,“不是我不覆Call你,我BB机冇电。唔知解,这几日总觉电池有问题。”
乌鸦倒是没想到是呼叫机坏了的原因,即刻气消一半,“我畀你的那支?”
“系啊,都唔知原因。”她,继续解释,“我昨夜返来迟,是我的演员受咗伤,送去了医院。就南粤啊,你都知的。她演戏有天赋,沧海遗珠来嘅,我肯定将她当宝贝。”
他夹了一块,沾了豉油放她碗里,“这都快九月,你那个戏,仲未拍完?”
“大佬,你以为我是永盛电影的大制片?”黎式嫌他太不知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理,“人家有派,我就只有欠费账单,能顺利拍完我都要烧香。”
“抵死(活该)。边个叫你唔搵我?新北方比永盛差哪里?”
“搵你?”她大大方方上打量了一番前男人,学他语调,“搵你咩呀?搵你拍三级?”
但她比无耻怎么可能比得过他,更何况,她的厚脸还是装来的。
乌鸦一副突然来了兴趣的样,“你想拍我奉陪啊。别说三级片,咸片我都拍。不过我要女主角是你。”
“收声啦你,再讲去我都要作呕啊。”黎式被这话恶寒得汗倒竖,快速把碗里的人参汤喝完,上离座回房,“你慢慢,多。午要跟组,我换衫走先。”
亚佐如他先所讲的,从到尾都负责起这意外事故。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照料得当的缘故,南粤的伤好的很快,没用很久,就已经返回剧组。
乌鸦买了一支最新款的BB机给黎式,让她保持联络,最重要的是,如同上次一般的事禁止发生。他不想再看到有第二个男人送她夜返家。
黎式看着手里的致电玩,不懂他解不知给自己换换装备。明明自己还在用80年代的老款呼叫机,偏偏把最俏款的东西送她这里。
她原来以为他是不懂时髦,现在看来,结论当然是NO。不过也是,看他那一引以为傲的金棕发,就知他是站在前段的人啰。
气温逐渐降来,天没有再那么闷,九月到了。电影也终于拍到了最后的三分之一。
经过南粤受伤这件事,她和亚佐熟稔了很多,演起程月同荣伊这对相恋的同居男女时,也不算太生。
半场戏份开锣。荣伊的仇人寻找门,堂里弟兄死的死,伤的伤。他没办法,只能暂避澳门,而程月,便不得不丢。
她起先是生他的气的,甚至一遍又一遍地问过:你解要黑社会啊,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