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没有竹马吗 第231节(2/2)

“咳……”

“……听妈的，回去睡一觉、洗个澡，你看发都——”

突然, “哐当”一声响。

至于哪里不一样, 他现在的脑也不允许他多想。

因为他看到了一白发。

只是话还没说完, 丁雪忽然哽咽。

他转了转脑袋，张嘴叫梁径。

清醒的刹那，时舒最先想起的，是狠狠刺梁径的刀尖——指关节跟着一颤。

只是他不在状态，手上东西都拿不稳。

这些天的煎熬，已经从里到外将他击得粉碎。而那些因为心、因为疏忽，导致的悔恨与痛苦，如同世上最的块垒，横亘在他心间，反反复复。

丁雪没再说什么。

丁雪的嗓音就在耳边, 再也不是之前那隔着一片海的模糊声调。

余光里，时舒看到丁雪抱住坐在一旁、低着不知想什么的梁径。

梁径看上去憔悴许多。

他猛地睁开。

这声将所有言语阻隔在咙里的忍痛, 时舒听得十分清楚。

布满血丝的球、颌的胡茬，还有沾后垂落的额发。

梁径撑着洗漱台，呼声难以控制地有些重。

是好久好久没说话, 又哑又涩的音调。

睛睁了几秒还是不舒服。不知是不是光刺激的，泪很快冒来。

知了片刻, 滴里药的苦味混合注械的冰冷气息一鼻腔。

但时舒明显觉梁径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衣料的声音传来。

——梁径洗了把脸。

时舒闭上。

时舒咽了咽咙, 歪打量对面, 有些困惑。

病房里什么人都没有。

原本梁径坐的地方, 此刻也没人。

梁径抬注视镜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只是他垂着, 侧容异常冷峻, 神也看不太清。

可能是昨晚听到时舒骂他——当然，骂是其次，骂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时舒醒过来了。

他又用冷洗了遍脸。

那天发生的事不再像拼图一样支离破碎。

所有的记忆顷刻如同，连贯地、迎面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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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了丁雪的沉默。

时舒听见自己的声音。

再次醒来，估计也没过去多久。大概十几分钟的样。

时舒慢慢清了清嗓。

里间盥洗室传来的。

梁径在嘛……

摸到的时候，梁径随手拿了架上瞧着像是一次用的剃须刀。

这里备的洗漱用品还不是很齐全——连日来兵荒，警方调查、梁圹失踪、频繁的病危通知……所有的日常都被打了。

梁径面无表地盯着这样的自己，过了会，将那白发挑来、掉。

半晌，他闭上，试图驱赶脑里冒来的许多糟糕到极的想象。

不过这段时间他总浑浑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