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传】（21）(2/2)

孙文台兴奋：「哈哈哈……我二人已饮不少，难得见先生饮酒，先生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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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大咳不止，翻上，孙文台连忙搀扶，跟着劝止几句：「老先生，北地极寒不比陇西，如今你不适，应在城中养病才是，莫要逞。」

刘正卿昂首饮一杯清酒，又斟一杯：「你我之间有何事不能说？但说无妨。」

但是这次文和先生似乎不在意，反而：「老夫今日也吃上几杯，只是恨无酒盏，不若就拿此酒壶畅饮一通，二位不介意吧？」

刘正卿赶扶住，用手背蒙其脑门只觉如火，他惊：「先生如此烧恐怕不能随我赶路，这时日迫该如何是好？连，快请城中医者，凡开店的或还闭门的全给我叫来，快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孙文台也很知趣不再言说，这时文和先生从帐篷外走来，朗笑：「二位好兴致，饮酒吃聊人，快哉快哉！」

文和先生抚掌大笑，接了挑战。

刘正卿面凝重，只是饮酒：「此事不消再说，今日只谈今日之事。」

「是是……确实，我被她拿地死死的……」

后人叹曰：双郎同塌宿，幕老来共有；约定年新聚，竟是离别酒。

第二天清早准备赶路，只见大雪纷飞路不清，刘正卿披棉袍于田野中兵喊名，无一错漏，只是文和先生迟迟不来，正差人去喊，只见那先生颤颤巍巍而来，走路踉踉跄跄，神苍白，病恹恹的模样。

文和先生坐在上呵呵一笑，豪言壮志：「当年老夫随先主征讨寇之事什么场面没见过？任它血雨腥风，任它万剑争鸣，明谋暗计，风刀雨剑，又奈我何？如今只是受这小小风寒，我受先主大恩亦当思报，少主多愁我亦当分忧，岂有临阵退缩之理？」

这话说得两人为之一振，孙文台大赞：「老先生傲骨仙姿，令人敬佩！」

帐外，寒风萧瑟，雪纷飞，纵然军队篝火如星光照亮寒夜，却也终究是在黑暗的包围当中，这其中的人和都随着柳絮纷飞的大雪散了模煳不清的暗邃中。

他一边咳嗽，一边捂，说罢还要施礼。

「孙将军胆识过人，一言为定！」

刘正卿与孙文台二人连忙迎上去搀扶住先生问：「文和先生何以至此？莫非有不适？」

先生咙涸，声音嘶哑：「昨夜饮酒还帐，一夜难眠，只觉神思紊吐了几回，今早起来昏，所以来晚，请少主责罚。」

孙文台也很坦率，幸福地笑着，他忽然神一愣，转而问：「那么，少主，小将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孙文台起相迎，邀先生座饮酒，刘正卿却有些尴尬，他从没见过文和先生饮酒，几次相邀他都推辞，而自己饮酒被他撞见却被他教训了几番，因此有些不知所措。

孙文台只觉他潇洒豪迈，痛快：「先生好酒量，可惜今日不得畅快痛饮，待回时定要与先生分个，不醉不归。」

「就是……慕容府的大小慕容玉兰曾放言非你不嫁，你如何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应呢？要知女说此话极难，更何况满城人尽知，这几年去她家中提亲的人都少了许多，你……难没动过心吗？」

「是！」

文和先生言笑自若，昂首举壶畅饮，转酒杯已空。

那阵列中闪一位猛将，应声喝答拍上鞍就要奔去，先生连忙止住：「老夫也略懂些医，今早起来将随带的艾草团沏了茶喝，这风寒大多如此，少主勿忧，我自当随你去广寒，将那主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