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488）(2/7)

“官谢过大人。”杨廷仪郑重一礼。

听说不用自己面担风险，刘宇更加兴，捋须笑：“正夫果然足智多谋，有房之才，老夫多谢了。”

“焦阁老若是再肯踩上许尚书一脚，那便更是皆大喜了。”杨廷仪笑。

“大人援手之恩，天地厚，学生铭五，延宕今日才来登门拜谢，心中不觉抱愧。”刘天和言辞恳切，面带羞惭。

被刘宇羡慕万分的丁寿此时正在家中招待两位访客。

“二位言重了，”丁寿不在意地挥挥手，“你两位都是学富五车的新科芹藻，来日前途不可限量，肯登丁府之门已是给某脸上添光，何谈怪罪之理。”

真的如愿执掌吏，定擢你位居贰卿。”

“如堂所言，公镇抚司鞫问期间，许尚书袖手观望，焦阁老与堂同病相怜，难这心中就没有些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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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刘公公素有才之心，适逢会试之年，在府中兴办文会，有意相邀朝中大员与新科贡士与会，二位若有闲暇，不妨随丁某同往，本官可代为在刘公公面前引荐。”丁寿对这两个年轻人观不错，当真有心提携。

“如此便多谢大人了。”大宾喜不自禁，刘太监权势熏天，没想这般容易便可搭上这条线，暗暗后悔若是前几日没躲在客店装病，而是丁南山在风浪尖之时便来雪中送炭，是否能更得其青睐。

刘天和反应却截然不同，面难：“学生不善言谈，燕集之时恐惹刘公不快，唯有失礼辜负大人意了。”

“这个容易，哈哈……”刘宇开怀大笑。

“谁？”刘宇暗自皱眉，还要自己啊。

大宾哭笑不得，“刘兄恁个迂腐，你我在江湖时自可针砭时政，谈阔论，但如今我等即将立足庙堂，谁不知如今这朝中政令十有八九都是自刘公公之意，彼时朝廷有旨，你遵是不遵？”

“这个……”刘天和确是被难住了。

“你是说……提前与焦通个声气，关键时候推老夫一把？”刘宇迟疑。

大宾看丁寿意兴阑珊地厅传饭，再不提引荐之事，心里登时急了，埋怨：“不过一场文会而已，刘兄何必在意，况且常言说滴之恩当涌泉相报，丁大人施恩也不求报，反有引荐提携之意，你这般拒人千里，实在有碍面啊。”

“若许尚书风得意，阁老与他自然可相安无事，但若刘公公那里真个恼了他，卑职想来焦阁老当不会吝惜为堂递言几句好话吧？”

刘宇正自开心，想起一事忽又失落喟叹，“老夫若有丁寿小儿那等面，又何须这般麻烦，唉！”

“焦阁老那里官实在说不上话，只有劳烦堂了。”

“官分之事，怎敢居功，不过此事若要增加几分成算，堂还需说服另外一人。”

“非是刘兄之过，不才钦慕大金吾风采久矣，原本与刘兄约定同来拜会，怎料偶风寒，不便起行，因而累得刘兄一同迁延，还请大人降罪。”大宾从容有度，彬彬有礼。

瞻前顾后，厉胆薄，就这还想居六之首！杨廷仪暗自鄙夷，面上一派风：“堂宽心，官自有办法教刘公知晓。”

刘天和作难：“我何尝不知，只是那刘瑾擅执朝政，威福自专，朝野多有诟病，我等若赴其文会，有不明者岂不给我等安一个夤缘权阉的名，教我等今后如何在仕林立足！”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一场文会，没的就辱了你的名声，那朝中衮衮诸

刘宇笑声忽止，犹疑：“只是此事如何教刘公公知晓？万一未得预想结果，可就真的与那许季升撕破脸了……”

二人连不敢，丁寿又：“那夜之事丁某也是恰逢其会，不过举手之劳，养和也不必记挂心上，你能折桂蟾是靠得自才学，丁某实没帮上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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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越不居功，刘天和更是怀，再三拜谢，大宾间或发言，妙语如珠，三人说说笑笑，不觉就过了顿饭工夫。

“焦那老儿最善明哲保，他可不见得愿意为老夫。”刘

宇倒还好意思这般说别人。

适才一番谈看着可不像拙嘴笨腮的，怕心有顾忌才是真的，丁寿笑容转冷，“也罢，人各有志，丁某也不好勉，二位若不嫌弃，就在府里用个便饭再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