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稽之谈!”刘珊声叱。
“言之有理,”丁寿懒散地靠在椅上,悠悠:“因此丁某才把刘公请来说个清楚呀。”
“如今可说清楚了?”刘珊一气,披风叠起一层峰峦。
“俗事繁多,还没腾工夫细问。”丁寿直勾勾瞅着坟起酥,却也说得。
“你……”刘珊气得俏脸煞白,冷笑:“把人拘来却无暇过问,反有闲四挑拨是非,诱人供状?”
“刘小是否对丁某存了些成见?或是其
中有些误会?”面对刘珊指责,丁寿自然矢不认。
“难不成你四询问旁人有关舍弟舞弊之嫌的事是假的不成!”事涉刘仁,刘珊再无冷静,戟指怒喝丁寿,“分明是你先为主,借仁弟堵天士悠悠众!”
杨廷仪过府言事,为了摘净自家侄,自然将丁寿问话多加渲染,什么威利诱,杨慎少不更事,堕衣卫彀中,言说了几句不当之词,特来赔罪云云,同时为属贴得向刘宇陈明利害,弘治十二年科场案前车之鉴,须防丁寿重蹈覆辙,将风浪尖之人推罪,结合目前焦黄中、刘仁狱,科清又纷纷弹劾王鏊,刘宇对这番言论自然信不疑。
刘宇也不能说没为儿尽心,夤夜便寻了焦芳商量对策,随后俩河南老乡又联袂登门请托刘太监,这老二位清楚得很,别看而今朝野舆论大哗,仕林中一副誓不罢休的气势,只消刘瑾一句话,顷刻便会风平浪静,便是圣意也可因刘瑾之言所扭转,倒也非是什么主弱臣,而是皇帝对从小伴他大的刘瑾有一天然的亲近与信任,这是外臣所远不能比拟的。
怎料刘瑾一听二人来意,便闭不谈,只说一切听衣卫查结果后自有分晓,教他二人不要多加涉,静待消息即可,随即端茶送客。
刘宇府后便撺掇焦芳去寻丁寿说项,不怎样先把儿诏狱再说,谁想焦芳此时也打了退堂鼓,说什么从计议,绝不提寻丁寿帮忙之事,刘宇立时傻了,让他一人去求丁寿,刘傅还拉不这个脸来,思想起上次自己是靠女儿走通了丁府女眷门路才得脱,如今儿这一关何尝不能故技重施,是以又将主意打回到自己女儿上,他又怎知前次女儿不是靠着伶牙俐齿说通了丁府后宅,而是凭着素吞了衣帅的,才换得他一平安。
“哟,这都被小你猜到了,佩服佩服。”面对刘珊斥责丁寿也不着恼,嬉笑脸地拱手抱拳。
本想丁寿会再三抵赖狡辩,没想到他竟坦然认承,刘珊后续话语一时全哽堵在了中,躯颤抖着连了几声‘你’字,终没一句话来,只有两行清泪顺着粉白面颊缓缓淌。
小弟之事她何尝不日忧夜思,只是前番求告受辱,才耐着指望爹爹斡旋,怎料非但没能救小弟,反得到刘瑾袖手旁观,丁寿治罪刘仁借以自证清白的消息,刘珊忧心弟弟安危,片刻也不敢耽搁,急急登了早就望而却步的丁府门,本想着大义谴责,直斥其非,让丁寿无言以对开释刘仁,可待丁寿不要脸的开诚布公,刘珊发现她竟然对其无丝毫办法。
“刘小且放宽心,如今试卷烧毁,令弟就是真的舞弊,也是死无对证,无甚大碍的,早晚重见天日。”看刘珊梨带雨,丁寿心中还不落忍,难得正上前开解一二。
丁寿也不晓得他这话算不算安人,只是觉得这番话好像有过于直白,传去恐对他不利,不放心地又追了一句:“最多是革了功名。”
刘珊一听这话立时心慌意,颤声:“仁弟本就是无辜受累,为何还要褫夺功名,你假公济私,你……你速与我把人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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