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帷帐之后,丁寿驻足不动,一脸促狭笑意。
顾采薇晓得又受了这人的骗,恨得跺脚,“你欺负人家!”
“好妹,愚兄哪里舍得……”丁寿上前揽住香肩,中薄的气直冲靥。
怎料顾采薇突然俏鼻皱,伸臂将丁寿推开,“好臭!怎地一酒气?”
“有吗?”丁寿在手上哈了一气,细细嗅了嗅,纳闷:“不臭啊!”
“还说不臭,恶心死人了,也不知去哪个烟风月之地和人厮混,居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顾采薇板着脸数落。
丁寿呼冤枉,“愚兄回京便迭逢变故,焦烂额,哪有闲心寻问柳,今日难得有暇与几个老友叙旧,多吃了几杯,酒意未散便来寻妹……”
“噢——,原来你是喝醉了才晓得到我这里来?哼!就知你没那般好心!”女人挑起理来男人可谓句句都是错漏。
“酒后吐真言,醉后知人心,正是酒醉之后第一个想到妹,才可见采薇在愚兄心中的分量。”二爷在女人面前的应变功夫可谓天一绝,麻话张就来。
顾采薇果然转嗔为喜,“油腔调的,也不知哄骗了多少女孩家。”
“旁人听不听哄无关要,只要能哄得妹你兴就好。”丁寿又死赖脸地凑了上来。
“丁大哥,别闹啦,你这酒气再不醒醒,第二天恐会疼的。”顾采薇半推半哄,将丁寿安置在自己绣床上躺,她则忙着去用盆里现成的浸透手巾。
衾枕茵褥间犹带着少女芳,丁寿熏熏醉,转目望去,顾采薇因弯腰浆洗,轻薄的天青中衣被轻轻牵起,一抹纤细腰肢,肌肤如雪,如羊脂。
顾采薇浑不自知,嘴角噙着甜笑容,只顾轻轻搓洗着棉布手巾,柔声:“薇儿晓得丁大哥公事繁忙,我一个又蠢又笨的女儿家,也帮不上大哥什么,莫说爹爹禁足之令仍在,便是往常,我也不好去叨扰大哥……”
顾采薇说了半天,不听丁寿应答,蓦地回,只见那人斜卧在榻上,单手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个儿腰间。
顾采薇意识往腰际摸去,摸到一片光洁冰凉的肌肤,顿时晓得这厮适才在看些什么,又羞又恼地叱:“不许瞎看!”
二爷两指分开,戳指着自己双目,一本正经:“一直睁着呢,没敢瞎看。”
“你……”顾采薇气苦,甩手将手巾向丁寿丢去,自然被丁寿一把接过,她犹不解恨,合扑上。
丁寿形侧转,顾采薇扑了一空,手在床轻,躯一翻,还要再起,一个沉重已然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