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陷退两难之境。”白少川替丁寿斟酒,悠悠。
“你别光取笑,可有什么好主意?”丁寿没好气。
“公公常赞丁兄心思灵透,想必心中早有定计。”白少川指如兰端起酒盏,微微笑。
“朝中议汹汹,旧例我本该上表陈状,陛对我虽有不满,但也不会真个降罪,最多申饬一番罢了,可我也不能白受这等委屈,那些鼓的大巾们来势虽猛,不过是一些科言官,我总不能连背后指使之人是哪个都未搞清便偃旗息鼓吧!”丁寿捶桌恼。
“况且一遭示弱,对方以为丁兄弱可欺,非但不会收敛,反而会变本加厉。”白少川接。
丁寿,“衣卫乃陛利刃,绝不可收敛锋芒,认怂是不成了,可这褃节儿上若由这些苍蝇围在耳边转悠,我府里人拖不起不说,寻那幕后之人却也不易。”
丁寿中厉芒闪动,恨声:“我准备找一只,杀给那些胡聒噪的猴们看。”
“言官风闻言事,无可厚非。”白少川转动着手中白瓷酒杯,“这只不好杀,官位的通晓保之,你杀不得。”
“官职不能太低,否则镇不住场。”丁寿。
“科言官,位卑权重,丁兄若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他们兔死狐悲,同仇敌忾,这事就更不好收场了。”白少川提醒。
“我也无意去踩这些耍嘴的穷酸尾,得踅摸一个品级不不低,大巾们会同受,又不至犯了众怒的人来……”丁寿连着几杯酒肚,侃侃而谈。
白少川眉宇舒展:“丁
兄已然有了人选?”
“还真有一个倒霉。”丁寿招手,白少川微微皱眉,他对丁寿这藏尾的派很是不惯,但依旧将耳朵侧了过去。
凑近致灵巧如白玉雕琢的耳垂,丁寿轻轻吐一个名字,白少川微微颔首,“人选倒是不错,由呢?”
丁寿笑:“送上门的,只是劳烦白兄与刘公那里打声招呼,丁某又要跋扈了。”
“好吧。”白少川应允。
丁寿又:“丁某还有一事,要请托白兄。”
白少川剑眉轻攒,“丁兄今夜要求不嫌太多么?”
“反正虱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张嘴求人一次和一百次都没什么区别。”丁寿的确想得开。
“从曹祖那件事看,刘公公对寿宁、建昌二位侯爷,应是在东厂时便伏了线……”
白少川打断:“丁兄慎言,公公绝无窥伺皇亲之举。”
“那便换个说辞,多有关注如何,”只要能办成事,二爷从不拘泥细节,“想来那些暗桩尚在白兄掌握之中,打探些消息该不成问题吧……”
丁寿素知白少川在刘瑾手的差事,这类活儿问他准没错。
白少川不忙回答,俊目斜飞,乜视丁寿,轻声:“那要看丁兄想知些什么?”
丁寿‘嗤’地一笑,“丁某想知,二位侯爷府上,究竟哪块板最易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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