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发了话,众人都笑着应了,一个个忙着卸妆宽衣,将夹袄罗裙分别搭到屋台架上,只穿着各罗衣,薄纱儿散了脚,重新座。
“小郎,嫂嫂便算了。”月仙不愿当着人面显得过于轻浮,摇婉拒。
丁寿也不求,却见周玉洁、雪里梅连着坠儿三个还衣衫整齐戳在面,戏谑:“你们三个,可还要爷我帮着脱么?”
坠儿怯生生望了丁寿一,又看看玉洁二人,圆圆脸上升起几分为难神,手指摆着腰间柳绿汗巾,解与不解踌躇难定。
“二爷要是动手,可是全扒光了?”丁寿从枕上半支起。
雪里梅信以为真,惊得退了一步。
周玉洁却蹙着眉望向只披着桃红对襟纱衣的谭淑贞,里银红抹和丰泽肌肤若隐若现,心中隐觉不妥,小声提醒:“妈——”
谭淑贞恍如未闻,神如常,只是起陪笑:“婢向老爷告罪,这酒宴还不知到何时,却忘了安排人筛酒,便让她几个小的在外间看炉,帮衬酒兴如何?”
“小郎,不要生事。”月仙轻声。
哪个想要多事了,好心没好报,丁寿暗中撇嘴,挥手打发几人快些去。
“去外间生炉看火,随时候着听吩咐,可懂了?”谭淑贞连打,半推半送的,将三女撵了门。
“忙了半天,今儿晚上饭还一没吃呢,”坠儿嘟着樱,抱双臂瑟瑟发抖,“这里没通地炕,比里间可冷多啦!”
“你若是想,脱了衣服去就是,我宁可忍饥受冻,也不愿看里面人的丑态。”雪里
梅盯着炉火忿忿。
坠儿委屈地扁扁嘴,“玉,你说呢?”
正想着适才自家母亲在里间众目睽睽之毫不避讳地宽衣解带,周玉洁神思不属,坠儿有问了一遍才醒过神来,苦笑摇:“我也不知。”
“哼,你是没见过他几个宣的场面,那真是……”雪里梅毕竟自幼在宜院中读书习文的培养,有些语还是说不,思索半天,才给了一句评价:“君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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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次间大炕上正嚣嚣闹成一团,贻青贻红两个唱曲儿助兴,丁寿闭着听得摇晃脑,余人或用牙箸敲着晶杯合拍,或开怀畅饮,各取所需。
月仙吃了几杯,愈发燥,她本就穿得严实,加之背靠板,稍间是丁寿卧室,谭淑贞一早便命人笼了地炕,此时气浸蒸,顿难捱。
“小郎,我乏了,与小桃这便回院安歇吧。”
丁寿睁诧异:“开宴未久,嫂嫂何必心急,再说小桃还未吃够呢……”
月仙转目望去,只见婢女小桃捧着斟满嫣红桃酿的晶酒杯,正对着席间几盘瓜茄菜蔬嘎吱嘎吱嚼得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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