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一卷 塔下三姐妹-下（15）(7/7)

形。

伊比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上竟沾染了鲜血——用手背向着脸颊上的抹一把，果然是从角了血。

幸好这血不多，很快就不再了。

「汝之『灵视』现已得觉醒。

来，汝且以『灵视』观我——」

青年遵照着闭上了，重新开启了灵魂视，不，灵视。

再度现在前的，仍是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黑灰光团……咦，黑灰？伊比斯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只有白与黑的第二视界中现了彩。

不仅仅是如此，他能隐隐受到那些光团的心绪变化……这显然对前的蛾的光团不起作用，而边昏死过去的妮芙丝的白光团也不再有绪活动，但他就是觉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能力，就像人对自己的四肢指挥如意一般。

「汝尚只能观而不能，但此事不难。汝可见那里的尸骸？」

顺着所指的方向，伊比斯看见了倒在派伯的颅旁边的，像是型竹节虫一般的足有手臂的异怪尸。

这尸同样被凿开了脑吃了里面的容，像个瘪的秸秆一样倒在那里。

「我还未收其中的『原』，汝可直接将其吃。

虽非最佳置之法，也可使汝能得我族之赐，探求灵能之秘。

待我将移植于汝，汝便为吾之眷属，便可离开此地自由行动。」

「移植？」

「以我之支代汝之主。此乃恩赐，唯汝可得。」

挖掉自己的睛后换上蛾的睛？明明是恩赐，伊比斯的心里突然警惕起来。

这恐怕就是甜枣之后的陷阱，倘若它在睛里埋了手脚，比如能够通过睛监视自己的行动，那么离开这里后找老报告的行为也会被它看在里……在想应对方法之前，必须先转移话题。

「为何您不自己来『散播恐惧』呢？那些枝条这么细小，只要有柄斧就能砍断，甚至我来扯断也能让您自由。」

「愚蠢！此乃称谓『灵』之蝼蚁其主神之枝叶，岂是凡人可摧毁之？」

这倒是真的。

虽然损坏弗拉希纳斯的枝条是极为亵渎的冒犯神灵的死罪，但偶尔母树也会从枝丫上掉几来「赐予儿女」。

虽然不少都失去神力与普通树木没有两样，也有不可摧的，被各大家族的能工巧匠视为最极品的兵材料。

更不用说那些还活着的枝条了，寻常成年男连掰都掰不动，拿斧去砍上几百也不会磕破树。

「不过，多亏此前拜服于我的眷属，此地的畏惧与求之粮逐渐充足，枝叶的束缚也已松动。待到汝之行动有所成效，我恢复足够力量脱离此的时机也将来临。届时，汝亦可得到好，灵能之行更一步。」

此前的眷族……是普莉希拉？没等伊比斯再找什么借，蛾突然显现了不耐烦的样，腹的须都两两叉在一起搓动起来。

「够了！汝将那里的呈上来，等我后为汝移植珠，汝就可以离去了！」

即使不用回，伊比斯也能意识到那个「」

就是昏倒过去的妮芙丝。

能拒绝这个提议吗？看着卡拉古尼斯的焦躁模样，恐怕「留她的命增加眷族」

这提议只会激怒这个饥饿的恶。

要把自己的小女上去，看着蛾在她的额上凿脑……老实说，如果是老以外的任何其他人的话，他肯定能毫无负担地完成上贡，让无辜的生命成为恶的餐。

但如果是妮芙丝的话……伊比斯想起了不久之前和龙女在回宅邸路上的对话。

那时候，她虽然嘴上仍是很倔，终于还是乖乖趴在了自己的背上，让讨厌的家伙背着回了宅邸。

「不是我想让你背我，是为了节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