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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看看你！有你这么和老师说话的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尊、尊敬师啊你！你、你有没有家教啊你！”

程之扬确实拉着许一诺跑走了。

“你！”男人指着她，指尖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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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被耍了，一句“你给我站住！”，可两个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一诺，就这么算了吧，我没关系的。”程之扬扯了扯许一诺的袖。“算了算了，我现在这个况……”

“这不是有人帮着数呢么，回去和年级组说刘老师代劳了，文印室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是他自己要数的啊，卷有什么问题找刘老师就好。”程之扬的声音很大，恨不得要让男人听清楚似得。

“我觉得最多十张？”许一诺掩住嘴。

“您看看您，有您这么和学生找茬的么？您懂不懂什么叫为人师表啊哈？您有没有社会公德啊？”

“诶，那卷！”

“你肯定多拿了！”男人气的恨不得在女生后脚。

这句话完全是仿着男人的句式稍加改动来的，男人说话时候气急败坏，可女生的声音却是嘲讽又戏谑。

许一诺一听这声音就知这人是谁了，还能有谁，怼的这么对仗工整，程之扬呗。

一众人都开始憋笑。

“您看什么看？倚老卖老了？这什么糟老啊这是。”

“我？”程之扬微笑着，慢悠悠的在男人面前晃了过去，走到了许一诺旁，随手起一沓卷。“一诺呀，你看看我这一沓，误差能有多少？”

男人这一可真是气炸了，猛的转过来，正要破大骂，可没想到少女却掐着他转的空挡接着说。

“你看什么看！你还有理了！什么学生这是！”

“我也觉得，那咱们走吧？”程之扬拿着明显多了不少的卷，拉着许一诺就要门。

“哦？那老师要检验一么？”程之扬不慌不忙，“我们都觉得不多诶！”

突然，男人的后传来这么一声，轻飘飘的，带着戏谑的笑意。

男人面红耳赤，不像是知识分，倒像是街边为了两钱争执的大爷。

*

许一诺一直与老师关系不错，还从没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货，她不擅与人吵架，一时间竟是被男人的大嗓门骂的说不话来，她抿着，死死盯着男人。

“你放！这一看就多了！”男人估计是真的太生气了，说话都带上了脏字，他一把夺过程之扬手中的卷，“唰唰”的数了起来。

“呦！”

很没面，一瞬间火冒三丈，声音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