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中）(3/3)

就索陪车里的楞一等会儿，意图八卦地瞧瞧，看对方要接的人，到底是住在附近的哪方神圣。

然而四五分钟过去，结果却令人失望。

车不开，也不走。就像单纯发生故障一样，照旧打着双闪，没看见有人车，也没发现有谁朝它奔赴。

“没意思。”

罗生生噘嘴，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

于是她也没再继续挨这莫名其妙的冻苦，利落推门回到屋，适意地打声哈欠，决心回笼继续睡去。

路过沙发时，她稍瞥一，发现茶几上，自己手机突然亮了亮屏。

每天零到六，罗生生设置的都是勿扰模式，无论来电还是信息，至多个弹窗而已，其余并不会有什么扰人清梦的动静。

当提醒是通来电，上海本地的陌生号码。

她往上翻翻，发现最近两小时以来，对方一连给她打了不十个电话，再开短信的红，里面还有三条同个号码发来的简讯——

“罗老师，我是浩浩助理。”

“我们打不通他电话，也联系不上人。您家在哪里？我们现在要上过去接浩浩去安城。”

“钱师傅大事了！望您见信速回！速！！！”

罗生生被屏幕上连串的叹号给吓到心惊，生怕耽搁，赶一面快跑着上梯，想去叫醒季浩然，一面号码，朝对面回拨了过去。

“喂？能听见吗？浩浩还在睡，我上喊他起来，你们现在在哪儿？钱师傅……是指钱韦成吗？他怎么了？”

遇到正事，罗生生素来不愿别人把自己当作累赘，于是成串的问询不经思索就连珠炮般发了来，就好像迫切地想要印证自己并非是个祸一样，语气满满都是焦急。

接通后，听筒里初始传来的，是抹啜泣。

季浩然的助理先是哽着嗓，答了个“能听见”，然后接来的话音，就没再连成过整句。

由此，罗生生心禁不住咯噔了一，她从对方悲悯的表现里，大抵能够猜到，对于早已命悬一线的钱韦成来讲，今夜发生的所谓“大事”，到底是在指代着什么？

恸忽然来袭，她屏住呼，克制住生理上想要落泪的冲动，用力将床上无知无觉的男人推搡——

“浩浩……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