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决裂（上）(3/4)

端倪，他当是错觉，就没怎么在意。

罗生生终于爬到家门，照常把钥匙老旧的门锁，发现破天荒地，以前这没几个来回绝拧不开的破锁，今天居然没转几，就放她轻松了家门。

她以为这是自己转运的征兆，换鞋时还自我鼓劲地“哇”了一声。

把随的包袋放后，这姑娘觉得有些渴，就转想往厨房拿瓶喝。然而行路一半，脚步却在路过主卧时顿然停。

里面当前飘散一烟草烧灼后的焦酸，角暗影，有个男人默默静立着。他冷看向房外，嘴里吐雾霭，行步间，一手执烟起落，一手牵起布缘，沉着脸，无声将窗帘带上。

自此，室逐渐由光明变作晦暗，一如罗生生的心，转瞬无光。

“你昨晚去哪儿了？”

他问，语气是赤的沉。

辨清来人是谁后，罗生生本能的第一反应——

是想逃。

然而于恐惧，她的当就像被绑满了铅块，只能僵在原地，刻板而呆滞地看着程念樟，看他步态肃杀地走到门，在离她三四米远的位置站定，而后斜倚着，搓指扔却烟尾，抱低，又把刚才说过的问话，用愈加低沉的嗓音，再次朝她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昨-晚-去-哪-里-了？”

其间每个字节的刻意顿挫，问句末尾的音调坠，全是这个善于隐藏的男人，怒气到时才会显的表征。

罗生生听不妙，但好在初始的怔忡正逐渐消退，她咬牙迫自己镇定，回首望家门，再转蹙起眉，目光锐利地瞪视向他。

“程念樟，要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你得先回答我……为什么你会突然现在我家里？”

“呵。”男人抬指上额，漏声蔑然的轻笑：“突然吗？我在楼等够整夜，不想等了，就从外墙的癣里挑了个锁匠——”

“别唬我！开锁师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让你说就！而且就算他让你了，你这行为也已经犯法了你知嘛！”

罗生生听他陈述，没去理会这人提及等待时的委屈，反而因被他随意撬锁的行为击中怒，低从自己卫衣袋掏手机，没等解锁，直接侧键，将屏幕定格在了“急呼叫”的画面，朝他威胁——

“要么你离开，要么我报警，选一样。”

程念樟沉默两秒，旋即面无表地开：

“你报。”

“是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摇。

“是我不想走。”

罗生生原本都已经划开了呼叫，却在对方话音落定时败阵，又匆匆切回主屏。

大概是看了她姿态的放，程念樟于默然间压掉些会招致暴戾的绪，决心改换策略，试探着朝前走两步，伸手指向厨房：

“饿不饿？我托人送了份早餐，就放在灶边。看你吃，还是了上次煮粥那家。对方用心，得知你偏好甜，今次特意现了糕……多少尝一吧，别太辜负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