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2(4/10)

娘呢，我看这样儿，跟焕章调个个

儿，行不行？也省得说我王了。」再说了什么书香完全不知所云，因为最初游

时曾呛着过，老人也说淹死的人逮着什么就抓什么，可能这会儿他自己就是这

个样，虽没手刨脚蹬，也没鼻涕一把泪一把，却在阵阵笑声中死死抓住了前

的小手。

押了酒，杨廷松说可莫小看这秋老虎，夫唱妇随之，李萍便给作了个补

充，说家里放两瓶藿香正气留着备用，有个疼脑都能它一气。本来也没多

想，环绕着众人，目光打秀琴上瞟过去时，无意间扫到其，便想起了昨晚

上跟老伴儿乎时听来的秘密。因涉及到多半准是这样的词，老伴儿言语间又是

吞吞吐吐，定是难以启齿才这样儿的，追问之才知，原来是场梦。

「梦见谁了？爸还是妈？」

「胡梦颠倒的，都梦见了，不该梦见的也都梦见了。」

「瞅不就到重节了，离十月一不也近了，到时给爸妈多送寒衣。」

「唉——。」

「准是想他们了。」

「唉。」

「咋？跟我说说。」

「也没事儿。」

「说说，说说，来，上我被窝里说来。」

「没准儿看错了呢。」

「啥看错了，看错啥了，不说胡梦颠倒吗。」

「唉。」

「也好几个月没来了，放松放松，边边说。」扒个光，随后就边边听

他说。

「洗呢秀琴，心了。」

「我咋这不要脸呢我。」

「我把她当成小华当成云丽当成小妹。」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去那看老安。」

秀琴本来就大，细看之发觉更大，于是借着举杯李萍忍不住就多扫了

几。彼时她告诉老伴儿说不赖你不赖你，赶巧撞见又不是成心的，「谁知老

安搬走了，又没提前告咱们。」知到份压抑，知后面还有容，她就给

老伴儿了脑门上的汗，「的不都是梦吗，不叫事儿。」

「穿着背心，咂儿嘟噜着，心窝绝不是打的。」

「你说当时我咋没走呢，咋那么讨厌呢。」

「让人知，这老脸，我这老脸往哪搁。」

「压没慌过，真没这么慌过。」

「不慌不慌，要是腻歪就不三请五请叫咱去吃饭了。」李萍轻轻拍着老伴儿

胳膊，搂着，抱住了他脑袋，「说来就不难受了，就踏实了。」

「秀，秀琴，俩大咂儿，啊，我，我全看，看，看见了。」

「抖来抖去，抖来抖去的，咂儿，咂儿都，……」

「全在梦里，都给梦见了。」抱着老伴儿脑袋，李萍轻拍着他的脊背。「秀

琴咂儿就，就在我底，还撩，撩开了。」「不是咱的错，不是咱的错。」她把撩起来，搭在老伴儿弯上，把整个人都夹在了怀里，「都是梦，都

是梦。」

「憋得慌臊得慌，咋就这么不要脸呢。」

「六十多岁还，还胡思想。」

「咋没打醒我，闺女那么贤惠，造孽吗不是。」

「吃就吃了，又不是真吃。」「俩咂儿，咂儿里的儿。」育人一辈，本

本分分清清白白，哪占过别人半便宜，不是几个月没赶上了，烂肚里都能

给憋病来。「有我陪着呢不，说来就好了。」「都被我吃了，吃了啊他妈，

在，在间儿，搂着吃的，还，还。」「不怕不怕。」「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不怨你不怨你真不怨你啊。」

「还，还问人家孩咋介了。」「不哭，不哭，知你心疼人，也想妈了。」她边拍边安抚，给他了角，又给了脑门上的汗，「过完大秋我就

说去，认秀琴当闺女，你说好不好？」

「……」

「脸都憋红了，还以为多大事儿呢，不叫事儿。」

「咋不大，心直突突。」

「老了也闲不住，家里家外的，啥都想帮，啥都恋着，成小孩儿了都。」

「你说这是不是馋嘴？」

「馋咋了，谁不馋，不馋还叫人吗。」

「可，可，想着我就后怕。」

「不就吃咂儿吗，当不得真。」

「还，还，还了呢。」

「，，吃完了的？」

「边，边吃边的。」

「甭，甭怕甭怕，就了，证明咱没病。」

「他妈他妈啊，你说我咋恁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