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举个例。”
“到了晚上我再教你,这玩意白天不能使用。”
“六分仪只能确定我们所的纬度,不能直接确认经度。”老猫解释,“我们得需要其他的手段来判断所位置的经度,最直观的方法就是看时间,地球上有时区和时差的概念,你在哪个时区里,你就能知自己的经度。”
“知了时差,我们就能推算经度。”
“是的,太略了。”老猫,“据时间判断经度,在本质上其实是观测太的度和位置——同一时间不同经度的地区,太在天球上的位置是不一样的,但为了保证度,我们最好不用太,得用更小更确的天。”
“更小更确的天?”
“不要忘了这里是火星,我们脚底的这颗星球直径只有地球的一半,总表面积仅仅相当于地球的陆地面积。”老猫说,“三百公里的距离在地球上可以忽略不计,但在这里,可以表现足够的偏差……只要我们的计算足够确,就能把经度确定到一个非常靠谱的数值上。”
“但这玩意怎么用?”
“星表?”
老猫把表格收回来,抬望了一逐渐爬上的太,转从驾驶室里掏那把简陋的六分仪来,“我们接来要的是测定自己的纬度。”
唐跃沉半晌,老猫的描述过于简略了,他一时没法消化这么多信息。
“但这个也太略了。”唐跃说。
他有些担心导航度。
唐跃把表格摊开在膝盖上,纸的摆都拖到了地面上,这着实是一张极极复杂的表格,每个数字都确到了小数后四五位,让唐跃想起了中数学课本后附录的自然对数表。
现在他手上就只有这样一张星表,没有手机,没有无线电,没有gps,没有那些样繁多的导航设备,他能依靠的只有时间、星星和数学。
“没错,我们使用火星的两颗卫星作为标准,昆仑站有非常详细的轨数据,它们是非常好的标记,你手中的这张星表,就是在昆仑站的位置上观测卫星时它们的天球坐标。”老猫又指了指唐跃手中的表格,“现在我们离开了昆仑站,在同一时刻观测德莫斯和福波斯时,它们的位置与星表上的记录就会产生偏差……我们就能得知自己的经度与昆仑站经度之间相距多远。”
唐跃缓缓地,老猫真没开玩笑,它说他们是火星上的库克船,如今看来这是实话,据天和时间来判断位置是非常古老的方法,数百年前的远洋船只上甚至会专门携带足够确的航海钟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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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猫指了指之上,“我们不用太作为标准,用的是福博斯和德莫斯。”
“能确到这个地步么?”唐跃问。
“好吧我举个例,比如说晚上七半时,在昆仑站观测,德莫斯的位置是1.00。”老猫一步解释,“那么在同一时间,晚上七半,我们在这里观测,德莫斯的位置就是1.01,它的坐标发生了偏差——这个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观测者的位置不同了……这个偏差就相当于地球上的时差。”
“这两个名字我记得是……”唐跃回忆起这两个名词的意思,“火卫一和火卫二?”